八年前,庄千帆才刚十八岁的年纪,而宁忆二十四岁,研究生刚刚毕业。
一个是刚出道的练习生,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画家。
一段舞蹈,一副画。
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就这么熟识起来。同处于起步阶段,同样的茫然又满怀希望。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这是宁忆给他和庄千帆之间情谊的定义。
然而那一年夏天的末尾,这段情谊变得不太一样了。
那是庄千帆的十九岁生日,已经和同事庆祝过一轮后,神使鬼差的大晚上跑去找宁忆,非得拉着他给自己过生日。
宁忆只大概知道他的生日是夏末秋初,却没想到是这一天,倒也是凑巧,下午自己在家做了一个小小的提拉米苏还没吃,于是跑到楼下便利店买了蜡烛,又犹豫再三拿了几罐啤酒。
“阿帆,生日快乐呀~”宁忆的笑容在烛光中那样温暖,脸颊被酒精染上一抹浅粉,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已经喝过一场,酒劲这时候也涌了上来,庄千帆一双眼睛亮的惊人。他借着那一点儿醉意倾身吻住了那宁忆还未落下的嘴角。
酒不醉人人自醉。
至少宁忆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才没有推开庄千帆,以至于第二天早晨浑身散架般在他怀中醒来时,心底竟没有生出一丝责怪。
“阿忆。”刚醒来的庄千帆声音还有些沙哑,听起来扣人心弦,他说,“ 对不起,昨晚我们……”
“ 没事,我们都喝多了!”宁忆慌乱的打断他,胡乱套上衣裤,姿势别扭的离床远了一点,“都是男人,嗯...我理解。”
年轻人总是精力旺盛,可以理解,毕竟他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
“嗯。”庄千帆点点头,他不太会说话,此情此景大脑根本还没转过弯来,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等着宁忆走进浴室,才慢吞吞的拾起衣服穿上,想了想,又撤下乱成一团糟的床单丢进洗衣机。
宁忆在浴室待得有点儿久,出来的时候房子已经没有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心突然变得很空。
“阿帆!”
他叫了一声,随即意识清醒过来。
南柯一梦。
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旁投射进来,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大晴天。
宁忆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忽然有一种立刻返回伦敦的想法。下飞机至今不到二十四小时,庄千帆这个名字,这个人就像是空气般无处不王。
六年了,除了刚离开的时候一-时半会儿有些不习惯,整夜整夜的失眠,过了一两年慢慢好了起来,或者说适应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生
说了一别两宽各自欢喜的,怎么一回来就变得这样矫情念旧了?
“庄,千,帆。
无声的念着这个名字,丝毫没有生疏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