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回皇上,夫人并无大碍,只需静养,待伤口长好了,便可随意活动。”太医一边处理着钟婉秋的伤口,一边叮嘱。
“好的,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这两天不要碰水,会引起伤口感染,早晚都得换药,这伤口太深了,每隔五日我会来看看。”
“劳太医费心了。”
太医今年六十有三,已是高龄,按理说早该隐退,奈何医术了得,才被困在这深宫之中。
“欣月,照顾好夫人。”
待太医走后,皇上就撂下了这句话,走了。
他到了审刑院,径直走向最里头的刑房。
一位女子被捆住了双手双脚,嘴巴也被堵住了,炸眼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土匪截了去。
当时,皇上赶到钟婉秋的屋内,擒住了这裁缝,将人交给了看门的两位兵,还特的强调过,不准让她死了。
堵住嘴为了不让她咬舌自尽,捆住手脚,怕她动作太大,撞墙。
至于嘴里的毒药,早就被人扣了出来。
现在,这裁缝估计是心如死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说,是谁派你来的?”皇上抽出她口中的布,好让她讲话。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裁缝声泪俱下,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那你说,为什么要来行刺皇后?”
“我我我,我收到了一封信,我也只是照着信上的指示行事啊,我冤啊,我冤啊。”
“无功不受禄,说,你为什么要照着信上行事?”
“因为,因为有钱……”
“信呢?”
“我带你去拿,求皇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实在是需要用钱啊!”她不要脸面似的在地上苦苦哀求,先前的眼泪还未干。新的泪水就又流了下来。
而皇上也好似没有心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哪?”
“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在哪?”皇上忍不住,发泄般朝她吼去。
“在,我首饰台有一堆胭脂水粉,底下垫了一块布,掀开就能看见。”
皇上知晓了位置,便带着大理寺的人前去求证。
果不其然,发现了信。
这字体与先前两位皇子交上来的信字迹一样,毫无差别。
但这封信也迎刃而解了为什么这裁缝会这么听话的干事。
在来丈量尺寸前,便以孩子相逼,约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树林,还给了裁缝孩子,以及给了一大笔钱财,并表示事得之后还会有一笔钱。
“那为什么,她不来官府报案呢?还有,把孩子劫走了又在办事之前还回来,也不符合一般的做法。”苏丞相在一旁协助着皇上。
“劫走孩子有还回来,估计是想告诉她,‘我能劫走一次,就能劫走第二次。’也就是她不敢去官府报案的原因。可还是奇怪的,事后还,风险不是更小吗?”
“可能是心存善念吧。”
“吩咐下去,这案子大理寺彻查,与先前的有关两位皇子的案子一起查,现如今不知道幕后歹徒的目的,也不知道是要这皇位,还是要这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