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水溪禅身披银色战甲，一头蓝发银冠高束，带些急促地踏进息灵阁。
“哥哥！”头上珠钗随着脚步叮当作响，云墨灵小跑扑进水溪禅的怀中，夹杂些委屈道：“灵儿好想念哥哥。”
“哥哥，这些年来灵儿的修为有在提高……”她突然小声道，“下次可不可以别再丢下我一个人，我可以保护哥哥的。”
“噗。”水溪禅笑出声来，将她从自己怀中拉出，摸摸她的头却是严肃道，“灵儿说可以保护哥哥，可是灵儿的修为达到了哥哥这个境界？若不曾，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拿什么去保护你想保护的，敌人的怜悯吗？”
他摇摇头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战场上哪谈感情，只论生死，唯有立场。”
云墨灵因倔强攥紧的拳头终是松了，水溪禅说的没错，她还没有那个能力。
寒意不觉间蔓延至脚底，柚木板上凝华起霜花，迎面传来一道声音：“‘十年河东转河西’，我瞧她以后不比你差。”
她抬起好奇的眸子，只见从水溪禅身后走出一位外披绒丝貂裘内搭月白色绸缎，银发飘飘神似皎月的……美公子？！
“真好看……”云墨灵心里感慨，想到之前薇儿对自己说，战神这么优秀，将来一定会给自己带回一位美若天仙的嫂嫂。
起初只当是玩笑，没想到竟是真的，薇儿姐姐可真厉害，能预知未来。
云墨灵这样想着，竟是又跑去抱住了冰忘言，甜甜地喊了声：“嫂嫂。”
话音一落，整个息灵阁都安静。
水溪禅方才抚摸云墨灵头的手还停在半空，身后的冰忘言却是笑着俯身去轻摸云墨灵的小脑袋夸道：“真聪明。”
水溪禅轻咳一声，向云墨灵介绍：“他……他是溪颜将的军师。灵儿不是想要上战场吗？拜他为师，学成之后，为兄许你上战场杀敌。”
“真的吗？”云墨灵眨了眨她那圆溜的大眼睛，看了眼身后的水溪禅仰头又看了眼冰忘言激动道。
“真的。”冰忘言俯身问云墨灵，“那小灵儿要拜师吗？”
“师父！”云墨灵跪下行拜师礼，甜糯糯地叫着，“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冰忘言忍不住捏了捏云墨灵的脸颊，将她扶起，“那小灵儿，后天就随为师去不世山吧。”
“后天？！我们要离开这儿吗？”
“灵儿乖，哥哥也去。”水溪禅蹲下身，宠溺地摸摸云墨灵的头说。
“嘶～”小菊蛇顺着桌角爬下，向前挪动的身躯又缩了回去，静静地注视着她。它的眼神是悲凉的，眼底似那凛冽的北风吹过寂静的死湖，因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而隔绝温度，失去生机。
“小菊蛇……”云墨灵看着眼神黯淡无光的小菊蛇，转身问冰忘言，“师父，我可以把它带上吗？”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补充一句：“它和我一样，很乖的。”
水溪禅看了一眼冰忘言，冰忘言没看他，宠溺地对云墨灵说：“ 小灵儿想带就带吧。”
“多谢师父。”
月朗星稀下的净翛殿内……
“溪禅~我今天可是送了你一个大人情，有没有回礼呀？”冰忘言站在水溪禅的案几后，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轻语道。
水溪禅拍拍他乱动的小手，温声道：“别闹，我正批奏章呢。”
“奏章哪有我好看。”
水溪禅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将他揽进怀中好不让他摔倒。冰忘言以为他开窍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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