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感,而那柔情似水的眼眸,也透着一股极强的杀意。
是位贵人,还是位绝顶的美人。
我被他眼中的杀意吓退了步,感到颤栗,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位男人轻抬起那双戴着鹿皮墨色手套的双手,似乎是看到了我的顾忌,掩面笑道。
“先生您好,请莫要慌张,我且是瞧个病来。”
“我而后许是会伴我徒再做打扰,还请先生莫怪。”
他的那声笑,也缓解了我的些许紧张。
倒是没了戾气,如沭春风一般,暖人心肠。
他随即又道。
“洛泽珉,水做洛,温润而泽之泽,琳珉昆吾之珉。”
他思虑良久,顿道。
“今日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点点头,他随即便道了声谢,便飘飘然而去。
他走前,交给我块玉符,他似是最爱这玉符,就连割舍时,那薄胭脂色的指尖,都是颤着的。
他轻飘飘的落声道。
“还请先生莫要言弃,我在这世上,早无何可信之人。”
他不禁讽刺的扯了扯温色唇瓣。
“呵,纵使我算计了万物,如今手旁还净的,也只剩这几样什物了。”
次日,即是他的徒儿拥着他来了。
他们倒不似师徒,像极了倦侣。
可他的眼中,却又增了一丝无奈和绝望。
他的徒儿,是位蒙族的汉子,古铜色的肌肤更加豪迈,身着一件蔚蓝色的蒙袍,上头还绣着大片大片的狼。
那位青年且清嗓,徒儿便静了许多,只是轻轻的,细密的,揉着他的那双冰冷的双手。
他徒儿随即从熊皮腰包中拿出了一张宣纸,上头记了许许多多的药方,还有大小剂量与间隔时长。
我本就会唤病人记些诸如此类的,可他又拿出了一本科测验纸。
上面记了大大小小的事,小到如他喜好,大到如他自杀的方法与时长。
都是他。
我也是第一次见照顾的这么仔细,寒添衣,热添茶,这还只是每日的日常罢了。
他的徒儿单单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可他似乎是不是那么的喜欢他。
也只是了无生机的如同毫无感情的傀儡一般,被他人操纵。
他咳嗽了两声,温声道。
“我患有双相情感障碍。”
那汉子揉捏着他的手,看着他的双眼,沉默良久。
那汉子不知瞧见了什么,极为恐惧的牵着他的手抚摸着。
突然,那汉子抽动着嘴角,道。
“鹤儿,我知道你恨我,能不能别抛弃我,我只有你了。”
那位先生才缓缓抬起眼,绝望的望向他。
那汉子细密的亲吻着他的手背,那位先生也无奈的抚摸着他的发稍。
汉子轻轻的道。
“我来吧哥哥,别怕了。”
“别怕了。”
听完他们的对话,或者是换种说法,一直只有汉子的自言自语,我只觉得心闷。
倒底是多怕他离开,才会根本不敢松开他的手。
之前看到了那个洛神赋,甄宓之死的场景,我就一直在想,给小鹤儿霞晖醉薨于隆冬是不是不太好,后来又在想,月光纱的流逝代表了甄宓生命的流逝,如果是小鹤儿,表达生命的流逝应该是他如同残破了只翅膀却又极其绚丽的蝴蝶一般,逐着月光纱的游动而死,更贴切的说,他是追逐自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