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泽珉,文德,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说。”
他双手掩着面,跪坐着。
手上不知曾己何时多了块不大不小的疤痕,却是他曾受过的。
那人死前的挣扎,哀求,爱意,都随着那寒冷入骨的雪,落在了心上。
说恨,是不可能的,说爱,是最荒唐的。
一切的一切,皆为缘分。
他苍白着又道。
“恨我的……是吗……云鹤……你终究是恨我的……是吗……。”
“我不是厌你……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解,为何会有人卑微到只是施些恩惠,便可舍却性命来报答。
只是不解,为何会有人卑微到无怨无悔六年,花去自己一个青春来待一个明知厌恶自己的人好。
他宁愿自己心爱之人不要这般的温柔,也不愿他如此悲哀的去。
可为什么偏偏是死在了最冤屈,最狼狈不堪的一年。
冤。
冤。
冤。
魏熙云嗫嚅道。
“你原来是……在意我的……”
“少云。”
洛泽珉轻唤着。
语气虽说是平静的,但是声音却是既温柔又成熟,还透着一丝城府深沉。
“三月三了,陪哥哥跳支舞罢。”
他正襟危坐在藤竹椅上,笑意浓浓。
魏熙云梳着那如泼墨般的发丝,看着那青丝中的金发一日复一日的多了起来,他低头嗅着,却是有一丝草药味。
温柔的,舒适的,如同那人的性子一般,表面上是百练刚,内里却是绕指柔,总是软糯的。
他绾好了发,呆呆的望着洛云鹤穿着那极具异族风情的抱腰,末端坠着一圈银叶,银叶随着步伐碰撞着,发出了清脆而又空灵的声响。
而那抱腰却是五色斑斓,配着那玄青色的衣袍恰到好处。
他随手拿起了一条腰带,缠在了抱腰上围了三围,那花腰带与衣襟绲边同色,分别是红白黄绿蓝五色。
衣袍上尽是些花鸟鱼虫,如凤凰、牡丹、迎春和彩蝶等云云,极为靓丽。
衣袍版型虽说是汉家衣裳,但衣上的纹样颜色却是畲人纹饰。
魏熙云笑得灿烂,他道。
“真漂亮。”
洛云鹤走了过来,食指轻轻点着他微红的鼻尖。
“你也是。”
洛云鹤轻拉着他的手跑出了王府,刹那间便和他一齐跨上了一匹白马,驾着马驰骋着。
魏熙云望着他的衣袍翻飞,似乎是又回到了从前在战场上的流金岁月,金戈铁马,仗剑走天涯。
路边的景象过的极快,热闹的市集,高大的城门。
独独不变的,便是眼前人温柔的背影。
他见惯了眼前人的背影,自小便以为他的小哥哥是刚强的,什么苦难和危险都能化险为夷,所向披靡。
直到他从小孩子长成了俊俏的青年,才发现眼前人的所向披靡是用许多的失败和一条条性命换来的。
而眼前人也并非刚强之人,只是为了护着家中亲眷,所有的绕指柔藏在了心底,随着冰冷的面具展现的,却是冰冷无情的表面。
他拥着眼前人,感受着怀中人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