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年一愣,庄无端本是要求安慰,突然发觉情况不对,一下推开他,反是把力加在自己身上了,往后踉跄了几步,而自己似乎还沉于刚刚的画卷故事中久久不能出来。
鬼眼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拽住了。
几人平静下来后,都先定了定神,无疑的,刚刚那那孩子是酒言庄主宋含之。
“庄主,画卷在下已过目完毕,阵法一定是用来维护姑娘残魂的,可如今她已入魔,供奉之体本是靠人们的信仰和自身灵力来维持的,残害世人并不能长久,总有一天妖魔尽除,您应当提早想好办法。”
“那一年我开庄时,江湖各派前来拜访,一位大师前来,教了我此术,前一年的时间里,她魂魄安宁,我看一切都很好的方向发展,第二年却突然魔化,睁眼便要杀人,后来父亲也知道了此事,想是女人呈阴,又说不定是我们多想了,我每隔一段时间来也会祭拜,拿上她生前最爱吃的,换上新衣服,直到家中三姨太被杀,官府查了很久都没有头绪,那一晚,她新换的白衣服上沾了血迹。从此,父亲也时而感到后怕,当时家中大太太怀有身孕,生怕自己断子绝孙,几乎每页排人请安祭拜,家中仍是怪事不断,这次死的是大太太怀的孩子,父亲不得已,想找来神鬼石像将她镇压。”
“我想你父亲一开始就错了。”庄无端走过来,淡淡的说。
“公子此话怎讲?”他原本是比谁都相信这话的,可事实摆在面前,家中已经连续两次命案了,每次击去的人都身上带伤的事,他也并不是不知道。
“画卷中看得出,姑娘是善良之人,至死也没对你父母有一句怨言,死后虽是商人,但不曾害人啊!这么好的姑娘,又怎么会杀了你家的前辈呢?”
“啊……是这般。可我、如何相信呢?”宋含之顿了顿,转头又看向江怀年。
此时他才抬头,“宋公子,请问那位帮助你的大师法号何名?”
“似乎是、熹冥绫者?”
“……这名字不曾听过,似乎不在佛道两界之内。”
“我好像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开口的是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