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那一天,彼时,红衣的姑娘在雪地里挣扎;此时,红衣的公子在风雪中凄凄惨惨。
庭院后门出去的路上布满了鲜血,随着一路鲜血走来,到了河边,那里没人,最终在附近的城隍庙里找到了那姑娘。
可城隍庙是荒废的,里面并没有供奉的物品,唯独一尊石像后,布满了蜘蛛网,那旁边靠着一位红衣服的姑娘,同样没有生气的。
没有心跳、呼吸、脉搏。是一具尸体。
那人的嘴角渗出丝丝血红,双手环抱在胸前,眉间尽是阴郁,湿漉的发梢垂在额角,粘在那前面,由于长期受到病痛和打击的折磨,脸上的冷峻已容不下人间烟火。
可她还是个姑娘,她才十九岁。
他颤抖的指尖伸上去扶了抚她的脸颊,那是冰凉的,似乎被冻住了,嘴唇也是紫色的,几乎是触碰的那一刻,她的睫毛止不住的上下扑朔,眼睛猛地充血,变得鲜红,肩头止不住颤抖。
最后宋含之没有将她葬起来,为她整了整衣襟,放在了那空荡荡的祭台上。
时光辗转,多年后的一天里,那个男人坐在酒言山庄的正书房内,独自黯然神伤,吟着一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似是来不及讲出一句“惟有泪千行”自己已是声泪俱下,眼睛红肿也止不住,双唇紧闭又微微颤抖着,不觉已滴落在书页上。
顷刻,卷轴完整演示完毕,江怀年又回到现实中,他心中是颤抖的,眼睛几度紧紧闭上,心中久久无法平复,方才没见到鬼眼和庄无端,这时见面,鬼眼因一直带着面具看不出表情,之攥着衣角不放,独到庄无端,他是个有些感性的人,今年也才16,眼睛红红的,一出来就钻进江怀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