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顷刻间，白雾腾起。白浅闭眼施法，白雾中出现画面。

画面中，素锦的手推向素素。

素锦像你这样的凡人，不配留在九重天上。

接下来的画面，让众人皆惊骇。

白雾消散，白浅缓缓睁眼。

白浅（勾起嘴角）各位可都看清楚了?

天君……

狐帝（面显怒色）我狐族之女怎能受此委屈?天君，给个交代吧。

白浅（起身，向狐帝拱手）父亲消气，女儿自会讨回公道。

天君（忙道）狐帝、上神稍安，本君定会公正评断。

白浅（哼声）公正?不知夺我眼可公正?

天君（一噎）……

白浅不再理会，转身看向素锦，见她哆嗦着，几近失了神志。

白浅（冷笑）你可知你为何叫，素锦?

白浅（向素锦缓缓迈步）七万年前，天族翼族大战，你素锦一族为掩护天族主力，全族牺牲。天君感其大德，将你收入九重天，赐名素锦。

白浅（在素锦跟前站定，越发冷淡）这本是无上的荣耀，却让你在这如跳梁小丑般作妖。

她慢慢蹲下，挑眉抬起素锦的下颚，大量着她的双眸。

白浅（弯弯嘴角）这眼可该还老身了?

素锦（拼命别头，颤抖捂脸）不……不要……不要夺我的眼睛……

白浅掰过她的脸，让她的眼对上自己的眼，似有不悦。

白浅（拉长声音）怎么?不就是在你这搁了一段时间，怎就成了你的?

白浅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神犀利。

白浅（沉声）也无妨，虽有些许脏，也该还了。

天君只来得及张口，白浅便手一紧，骨节霎时凸出。掌心白光一闪，素锦眼角便血流涌出。

素锦（捂脸）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白浅（起身，冷眼居高临下）老身从来不是什么深明大义的神仙，有仇有怨，必了。

她从袖中拿出先前那把扇，手拂过化成长剑。

夜华明白她想干什么。

夜华（急忙）上神切莫冲动。

白浅两指抚上剑柄，转头。

白浅（饶有兴趣）你现在还帮她说话?

白浅（收起笑，从牙缝中挤话）夜华，你好得很。

她抬起手，夜华明白她误会了。

夜华（更急）你可知她还有所依傍?

白浅沉脸，手却并未放下，干脆利落送进她胸口，鲜血崩出四溅。白浅躲过，拂拂衣袖，皱眉一脚踏上剑柄，送得更深。

素锦瞪大眼，痛苦呻吟，没多久，便缓缓倒下，翻眼，血源源不断从嘴角流出。

天君一怒，拍桌想要说什么。眼见白浅转身欲走之前扔下一句。

白浅若有人欲战，白浅随时恭候。今日血染此殿，对不住。

她迈步出殿，青衣飘飘欲起。英姿飒爽，毫不留恋，乘风而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