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在场人皆惊愕，夜华忍不住看向她。

白浅并未在意。

白浅（拱手）天君，白浅有一问题想问殿下，不知天君是否应允。

天君恢复肃容，点点头。

白浅（放下手，迎上夜华目光）敢问天孙的生母是何人？

夜华攥紧手，明白她的意思。

夜华（下意识）素……

他转念一想，他要让她说出来。

夜华（抿抿嘴）自然是本君的侧妃，素锦。

白浅笑了笑，笑中有难以察觉的失望。

呵，她在希望什么？这样的事终是不会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既如此，为何问他多此一举？

她再次向天君拱手。

白浅（郑重）天君，白浅想要自择良人，望天君成全。

天君（摆手叹气）罢了，那这个婚约就……

夜华（打断）天君，孙儿也有问题想问上神。

天君（皱眉应允）

夜华与白浅对视，看到她眼中的诧异。

夜华（呼出一口气，下决心）敢问上神，你可知天孙叫什么？

白浅翘起嘴角，他终归还是认出来了。

白浅（似乎愉悦）阿离。

她又压低声音，眼底流露几分不可捉摸。

白浅生离死别的离。

夜华下巴微颤，衣袖下的手止不住地颤动。记忆中的她白绫遮眼，对他似绝情。

素素孩子就叫他阿离，生离死别的离。

他竭力克制，问出方才她问的问题。

夜华（声音淡哑）天孙的生母是何人？

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期待，似把全部的赌注都押到这句话上。

白浅肃容，双眸微眯，良久，她忽地笑了，同样呼出一口气。

白浅并非素锦，而是一个凡人，叫素素，还是殿下给她取的呢。

白浅（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而那素素，可是这模样？

说罢，她撤了挡光的法术，随着殿内的光亮刺向她的眼，白绫随之出现，遮住她的双眸。

素素？

所有人都愣住，伴随着素锦的一声惊叫，又都回过神来。

天君……

素锦！！！

夜华（眼睛微红，闪着泪光，喃喃）你，回来了。

白浅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像是很满意众人的反应。

白浅（缓缓开口）没错，我就是素素。那年我与擎苍大战，被封印了法术和记忆，流落到东荒俊疾山，历情劫飞升上神。

白浅（看向素锦，沉脸）只是我没明白，老身历个劫，就容许你这小仙设计夺我眼睛，诓我跳诛仙台吗？

素锦（颤抖摇头，哆嗦喃喃）不……不，我没有……

天君（冷脸）空口无凭，上神可有证据？

白浅（浅笑）自然是有。

她一拂衣袖，桌几上出现一琉璃盏灯。

白浅（抬眼看夜华）殿下可认得这个？

不待他回答，素锦便颤声。

素锦结魄灯？它不是在君上那儿吗？

白浅（浑不在意）借殿下此物一用。

夜华的视线从未离过她，此时微微点头。

白浅（继续）结魄灯，与其说是结魂魄，不如说是结记忆，殿下用素素之物，结了几百年，虽未结成，却也有气味。

她拿起扇子，变成匕首，抚上手，掌心见血，握拳，血滴入灯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