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后面是开放式厨房——不过我不太会做饭。”吴因继续说着。
“没关系的安珀，你们学校食堂很好吃，这在巴黎的大学里都很有名。”加布里埃尔在旁边插嘴道。
“画画的地方准备了吗？”程子凌问道。
“在阳台这边。”吴因走过去，客厅的一角放了个画架，一旁是置物架，颜料和笔都放在上面，地上还有一小盆芦荟，“这些东西都是加布里埃尔和爱丽丝送给我的。”
“我和爱丽丝提前很久就挑好了。”加布里埃尔和爱丽丝站过来。
“嗯，替我也谢谢他们，”程子凌点头。
“好。”逛了公寓一圈，吴因感觉脸上热度渐消，又把摄像头切回来。
程子凌看着她的时候眉眼舒展，一反平日里的凌厉。“在巴黎不比北城，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办法第一时间帮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嗯，”吴因点头，“我知道。”
“需要帮忙就先找加布里埃尔，他会尽力帮你的。”程子凌又说道。
“好啊安东尼，原来你也可以说这么长时间的话，”听见自己的名字，加布里埃尔凑过来，“怎么每次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就那么言简意赅呢。”
“你比我还大两岁。”程子凌看了他一眼。
“好吧安东尼，我姑且原谅你。”加布里埃尔摇摇头，“好了，我们准备带安珀去那家咖啡店了，你们下次再聊吧。”
“子凌哥，那我跟他们出去了？”吴因看着屏幕上的程子凌。
“嗯，去吧。”程子凌说道，“早点回来。”语毕，他准备挂掉电话，手指都快碰到挂断键了。
“子凌哥，”吴因突然叫住他，鼓起勇气问道，“我……以后还能给你打视频吗？”
程子凌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不过他没拒绝，“只要你想就可以，有空我会接的。”
“好，”吴因心跳得有点快，“那我走了，拜拜。”她有些慌忙地挂了电话，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跟着加布里埃尔和爱丽丝出了门。
来巴黎的第一天晚上，吴因坐在阳台边，手里拿着画笔在纸上画着什么。涂涂改改了很久，她拿出手机借着沙发边落地灯的灯光，找了找角度，把这几张画都拍了下来。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公寓里，“未果”再次发布了带有“Anthony.CHENG”tag的新微博。微博发出去的时候国内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了，不过因为正值暑假，微博上还是有不少夜猫子驻守的。
——这是！！！未果太太！！！手机屏幕里的程总！！！是和我视频的男朋友吗！！！！！！
——层主还是少做梦了（擦汗）（擦汗）（擦汗）太太这么晚还没睡觉吗？注意休息呀（玫瑰）（玫瑰）（玫瑰）
——P3真的绝了，在机场给我拖行李的程总~我直接：嗨，老公！
画上男人穿了一套休闲装，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着像是只有二十出头的大学生，手边是一个尺寸很大的银色行李箱，眼神温柔，注视着画面外的人。
晚些时候，EARC公司早起上班的女员工无意中看见了这条推送来的微博，好奇地点进了带有自家老板tag的超话，吃了满满一嘴粉丝迷妹们自产的粮。她兴奋地把未果发的几张照片发在了部门那个没有领导的群里，随即引发了女员工们的热烈讨论。
——天呐！程总年轻的时候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把？
——这个博主真的好会画！！！
——她主页还有好多，这也太幸福了吧~
身为总裁特助的李晖自然也看见了在公司员工群里疯传的几张图，他看了看身旁大步流星的程子凌，又比了比画上的人，画得可真像啊，他不禁暗自感叹道。
“在看什么？”程子凌瞥了李晖一眼，正巧看见他在看自己。
“没什么，程总。”李晖赶紧遮住手机屏幕，只是为时已晚。
“让我看看。”程子凌伸手要他的手机。
李晖犹豫了一下，递了出去，“程总，您别生气，我马上让他们不允许再传了。”
程子凌看见自己的脸，愣了一下，他不记得自己穿过这套衣服去机场，“这是画出来的？”
“是的，是微博上您的粉丝画的。”李晖点点头，“我马上让人联系博主把画都删掉。”
“没必要，”程子凌把手机还给他，“无所谓的事情。”
微博吗，程子凌边走边想，吴因好像经常刷那个，他自己还没有微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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