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第一次来巴黎，没看见你安顿下来之前他肯定不会这么早就休息的，快打电话给他吧，打完我们带你去我们最喜欢的咖啡店喝一杯。”加布里埃尔催促道。
“是啊，那家咖啡店离这里也不远，以后你自己也可以去，那里的闪电泡芙真的很好吃。”爱丽丝在一边迫不及待地跟吴因描述起了咖啡店的甜品菜单。
“亲爱的，一会儿我们去了再看，现在先让安珀打电话吧。”加布里埃尔似乎是习惯了爱丽丝一贯以来的这副模样，宠溺地看着她。
“唉，我又忘记了。”爱丽丝脸上又浮现一点懊恼，她这个表情的时候蓝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漂亮，鼻头又带一点红，让人完全生不出怪她的念头来。
在加布里埃尔坚持不懈的催促下，吴因慢吞吞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稍稍侧过身子，没让加布里埃尔发现程子凌是她的置顶聊天框。深呼吸了一下，吴因手指略带颤抖地放在了视频通话上，缓缓地按了下去。铃声刚刚响了两秒钟，电话立刻就被接起来了，似乎是电话那头的人一直在等她。很快，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程子凌的脸，即使和镜头离得这么近，他的脸都挑不出任何缺点和瑕疵，非要说的话，下巴上的胡茬有些冒出来了，让他看起来更添了两分成熟和疲惫。
“喂。”程子凌靠在卧室的扶手椅上，调整坐姿时不经意露出身上墨蓝色的睡衣和睡衣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的眼睛黑如点漆，平静无澜，定定地看过来，正好和吴因对视上了。
“子凌哥。”吴因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脑子里面空荡荡的，喊了他一声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嗯，到公寓了？还满意吗？”公寓也是程子凌找朋友帮她选的，吴因只是最后做了决定而已。
“嗯——”吴因话还没说完，加布里埃尔就从她身后走进了镜头。
“你好吗，安东尼？”他咧出一嘴白牙，“快看看我和爱丽丝帮忙收拾的公寓怎么样！在巴黎，我会好好照顾你这位小朋友的！”
“谢谢你，加比，”程子凌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微朝他点了点头，他又转向吴因，“不带我看看公寓吗？”
“这间公寓很小，该有的东西都有……也没什么可看的。”吴因迟疑道。
“让我看看你后面一年要生活的地方，嗯？”程子凌声音低哑，从手机的扬声器里传出来还带上一点“滋滋”的电流声，刺得吴因耳朵有点发麻。
“好。”吴因点点头，脸上不可避免地增了几分热度，她脸微微发红，赶紧把摄像头切换成后置的，走到玄关处，她指着玄关左手边的柜子，细声开始给他介绍。
“这是鞋柜，不太大，但是放我一个人的鞋子还是够用了。”程子凌好像真的在认真看公寓里的陈设，从吴因这边看，他的眉毛略微拧起，把手机拿得更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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