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交流一年而已，怎么可能把你们忘了？”吴因好笑道。
“就是就是，杜大远就会瞎操心，因因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我们的。”杜欣怡白他一眼。
“等我明年回来了还要继续跟着你们在北城混呢。”吴因笑着看他们俩。
“好。”杜慕远也不恼，弯起眼睛对吴因点点头，目光缱绻而温柔，只是吴因和杜欣怡还在笑闹，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神。
如吴因所料，郑如蕙最终在郑如松和许芳兰的劝告下同意了吴因去法国交流的事情，虽然心中不舍，但她还是希望看见吴因飞得更高更远。再加上程子凌在法国有几个朋友，平时也能帮着照顾照顾吴因，她也能多少放心些。
吴因走的那天是个阳光格外明媚的早晨，上午九点半的飞机，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半抵达巴黎郊区的戴高乐国际机场。程子凌没来送她，这段日子他忙得不可开交，吴因放暑假的这段时间他都没怎么回郑家吃过饭，回来了也就是吃个饭，一刻也不多呆。
吴因身边放着两个老大的行李箱，身上还背了个双肩包，郑如蕙、郑如松、许芳兰三个人一起送她来的，到了北城的首都国际机场机场，吴因远远得就看见了在航站楼里等她的杜家兄妹俩。
“欣怡！慕远！”吴因看见他们激动地一路小跑，“你们怎么来啦！不是说今天没空不来送我了吗？”
“这话你都信啊？我们来给你个惊喜嘛！”杜欣怡笑嘻嘻地说。
“你出国这么大的事，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杜慕远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还有一个在郑如蕙那里。
“因因，这是欣怡和慕远吧？”郑如蕙他们也过来了，郑如蕙是认识杜家兄妹俩的，“真是有心了啊，还来机场送你。”
“应该的，阿姨，”杜慕远笑笑，“我们关系很好的。”
“时间差不多了因因，进去吧。”聊了一会儿，郑如松看了看手表，再过四十分钟就要登机了。
“……嗯，”吴因又回头看航站楼的入口，不知道是想看见谁，“那我走啦。”
杜慕远也顺着她的目光往外望了好几次了，他突然想起国立美院美术水平测试那天的那个男人，吴因在等的会是他吗？他还在出神，吴因跑上来抱了抱他和杜欣怡，一步三回头地往登机口走。
“因因！我们等你回来！”杜欣怡朝她挥手。
吴因用力地点头，也挥手回应她，杜慕远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认识吴因这么多年来，他好像一直都在看她的背影。如果能走在她身边……
“走吧大远，看不见人了都。”杜欣怡拽拽他。
“嗯，走吧。”杜慕远回过神，和郑家几个长辈道别。
——到机场了？
吴因等着登机的时候收到了程子凌的消息，她今天本来是有点失望的，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程子凌，偏偏程子凌最近忙得很，没时间来送她。不过看到他发来的消息，吴因陡然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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