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现在就开始做策划书，程，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知道你的，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加布里埃尔那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天晚上，程子凌的电话一直打到半夜，加布里埃尔做出了一份基础的策划书，一周后会召开董事会继续商讨各种细节。虽然仓促，但加布里埃尔始终相信程子凌做的任何决定。
……
“不行，我不同意。”郑如蕙偏过脸，不去看面前吴因递过来的那两张薄薄的纸。
“妈，这真是很难得的机会，我们系只有两个名额，”吴因坐在一边恳求着，“您知道我一直喜欢画画的，好不容易争取到机会去巴黎艺术学院交流一年，您总不能不让我去吧？”
“法国那么远，国外又那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我们怎么能放心？”郑如蕙还是不肯松口。
“妈，学校在的这两个区很安全的，我平时又不到处乱跑，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总有一天得学着自己独立的是不是？”吴因还在继续劝着。
“你……”郑如蕙转过头来看着她，“你真的就这么想出去吗？”
“当然了妈，巴黎艺术学院的绘画专业世界顶尖，巴黎又有那么多博物馆对所有学生免费开放，有那么多近距离看世界名画的机会，老师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总不能还不要吧？”吴因话里带了点渴望与向往，更重要的是，那里曾经是程子凌生活过五年的地方，那里的每一处都有可能留下过程子凌的脚印。
“更何况去法国留学比欧美其他国家要便宜得多啦，也能少花点钱。”吴因补充道。
“承诺书留下吧，你让我再想两天。”郑如蕙叹了口气，妥协道。
“好，谢谢妈妈。”吴因知道郑如蕙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基本上就是同意了。国立美院和巴黎艺术学院的交流活动名额和机会都很难得，既然幸运地得到了这个机会，那吴因就不愿意轻易放弃。
她高高兴兴地回到房间发消息。
——子凌哥，你猜猜国立美院跟哪个大学有合作的交流项目？
程子凌似乎是在忙，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她，这时候却收到了杜欣怡的回复。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巴黎的一个学校对不对？
——是不是巴黎艺术学院？
吴因趴在床上翘着小腿回她。
——Bingo！
——我们系只有两个名额，你姐妹我凭借优秀的专业水平争取到啦！
杜欣怡的回复立刻就来了。
——哇塞！想不到我们因因上了大学还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啊，看你这架势，简直是呼风唤雨。
吴因笑着打字。
——哪有啊！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年八月我就要去法国啦
——去交流一年你可别想我哦
杜欣怡：
——我才不想你
——不过我可指望着你去法国帮我代购呢
吴因：
——那当然没问题。
两个人聊了好一会儿，吴因才收到程子凌的回复。
——什么大学？
吴因立刻弧了杜欣怡。
——是巴黎艺术学院！
她发了个可爱的兔子表情包。
——我们全系只有两个名额，我争取到啦！
这次程子凌的回复没隔很久。
——去巴黎？那很好啊，那里很适合艺术生学习。
——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出去读书，郑阿姨能放心吗？
吴因翻了个身，捧着手机。
——嘁，子凌哥，你怎么知道我妈怎么想啊？
——你就放心吧，学校在的那两个区很安全，我也不会到处乱跑的。
她加了一个敬礼的猫猫头。
——你还是个小姑娘呢
——我在巴黎还有两个朋友，等你去了巴黎我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你一个人在外面有人照顾我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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