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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愿承认那份变质的感情,只能用欺骗作为镇痛剂,然后一针针注射入静脉”
雨点重重的打在白T上,烙上一个个晕开的印子,严浩翔光顾着收拾摊子,浑然没发觉头顶多了一把伞。
是刘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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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离我家近,先去我家遮雨”却在“家”字呼之欲出时把所有“家”字替换成了“住处”,哪有什么家,对于他来说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家什么的,早在外婆住进医院那一刻就不复存在了。
半途中,路过一个便利店,严浩翔不顾的从伞底奔向便利店门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刘耀文,刘耀文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跟到了门口。
不到半刻,眼底就出现了一个细瘦的身影,想不到这人比想象中还瘦些,高个子的加持下更甚,长一张纯良害的脸却依旧勾人,细腰白皮,好似一臂就能揽住的腰肢,让刘耀文无由产生想蹂躏的冲动。
雨小了一些,裤腿还是被溅湿了,伞不大,都不可避免的湿了半边身子。
胡同里混杂着一股阴暗潮湿的气味,路过某些地方还留有残烟败蒂,大抵是刚抽的烟,几缕呛鼻的气息充斥在鼻腔里,引得没防备的刘耀文初次进入这条巷子,咳了不止两声。刘耀文想象不到严浩翔在这种地方居住了十几年。
房子很古旧,像是即将拆迁的烂尾楼,怎么看怎么破旧。刘耀文循着严浩翔的步伐,兜兜转转终于到了他所谓的住处。
空荡荡的房子,东西不多,却又出奇的整齐。
刘耀文坐在有些陈旧但干干净净的沙发上,看严浩翔在这本来就小的不行的屋子里,还忙碌的东窜西窜。
“不好意思,家里没茶叶了”
视线扫过严浩翔写满愧疚的脸,刘耀文心里莫名产生一种酸涩,好像和自己接触过的形形色色的人都是一出生就赢在起跑线上的,他实在想象不到,假使严浩翔的置身处境附加在自己身上,他会是什么感受。
“我……这杯子刚刚买的,我没喝过”
严浩翔见刘耀文迟疑了一会儿,急忙解释起来,语气较刚才略显得急躁,像只炸毛的猫。
潜台词是让刘耀文别嫌弃。
刘耀文光注意了他那副瘦弱的身子骨,根本没意识到他去便利店买了什么,现在寻思,所有疑惑都有迹可循了。
但他怎么可能嫌弃,早就预谋着怎么把他融入骨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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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旧木质床板一晃总能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很躁很难听,但此刻都化为了一阵虚无的声音,所有噪音都被一声声扑面而来的喘息声掩盖住。
不清楚,很奇怪,像是被戳破心思的坏角色,在刘耀文一声声的引诱下,严浩翔实在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刘耀文不停重复着问他“为什么不敢看他,为什么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转移视线”
其实严浩翔也不明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一面对刘耀文就不受控制的萌发一种不清不楚的感觉,很陌生,从来没有过 。
所有逼问最后只化为一句不受控制的变得甜腻的“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