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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低个头你就回到我身边,现实是我乖乖听话,然后乖乖被你抛弃”
是宋衍开的花店,自从宋衍被送进医院之后,这里就废弃了,起初刘耀文一直会派人来定时打扫,后来也释怀了,日复日年复年,最后只有依旧躺在病床上醒不来的宋衍 ,很久很久都没来过这里,打扫过这里了。
店里都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显得有些古旧。
很多东西都得换,但他怕宋衍不高兴,迟疑了好久,最后还是换了,他自私的觉得,现在最大的目标是严浩翔,他只想把他复制成宋衍的模样。
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来照理花店,刘耀文只好扯谎让严浩翔暂时代理花店主人。
不喜欢站在花界顶端的玫瑰,偏偏喜欢如它花语一般给所有艳丽做陪衬的满天星。
当初会因为在网上看见几张满天星的图片而下定决心全款买下一束送给自己,但当想到结果只会让自己少几顿饭钱,他又犹豫了。
现在看着店里琳琅满目却在暗处藏着几束不起眼的满天星,着实让人放心的位置,严浩翔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愉悦。
因为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原因,这处很少有人来,格外的冷清,看似开花店只是图个清净,圆个爱好。
严浩翔当然不能死守花店,他不是花店主人,他也不要什么所谓的清净,他只要钱,他要还钱。
但卖花,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难得多,甚至比在酒吧还劣些,没有什么节日啥的,根本没什么人好什么仪式感买花。
严浩翔选择了那条种满银杏树的柏油路,新修的路,炽热炙烤着大地会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但这条路人流量大,不得不忍着一阵阵的恶心劲来这段上卖花。
起初很差劲,根本没人买,天气又劣,热得不可开交,白皮被刺得有些火辣辣的疼。
后续从一对老夫妇买了两束花开始,生意逐渐有了起色。
记不清从第几天开始,一个姓刘的先生一直会来光顾自己的生意。
谁有闲钱每天买花,严浩翔明白刘耀文的用意,但他却接受了,因为他不像周自鑫,一来就没来由的塞钱,刘耀文都按货付款,让他觉得没顾忌。
富人拿钱买穷人快乐,你情我愿的事儿,严浩翔没理由拒绝。
卖花的故事截止在一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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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闷,很热,地上烫到拍个鸡蛋上去都能熟的程度,严浩翔摆好个摊子的时间额上就沁出了一层薄汗。
穿着白T,大抵是冷白皮作怪的缘故,脖颈上露出部分与遮住部分立马出现了一条分界线。
可惜还没等到人流高潮,天却没预兆的阴了下来,难怪这么闷热。
乌云黑压压的浮在头顶,似乎下一秒就即将开口咆哮,烈风吹得银杏树枝干吱呀呀的响。
大抵过了半刻钟,忽地,豆大的雨点落到了手背上。
严浩翔费力收着一束束没来得及卖出的花,这雨势头就大,又要不可避免的接受一阵大雨的洗礼了,严浩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