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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内忧外患

还珠同人之芳辰共清燕

  紫薇身体恢复得不错,小燕子也不宜越俎代庖,留了些养身理气的方子,就回了五阿哥府。府内事务由冷叔打理,小燕子并不用太操心,得了空就常去会宾楼帮忙看顾生意。

  班杰明和贝丝这两只画虫,对中国的风景好奇极了,尤其是贝丝,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统统想要画下来。

  紫薇得了皇阿玛的准许,三天两头出宫来,当然还有她的护花使者尔康。

  “贝丝、班杰明,你们来啦,今天又去哪里采风了?”

  贝丝把画册递给紫薇,兴高采烈地给她讲解:“我们今天去了庙会,你不知道,那里可热闹了,好玩的和好吃的一大堆!你看这是我画的糖人,这个是冰糖葫芦,这个是炸臭豆腐,还有还有……”

  “你这哪是采风,分明是搜刮美食了,我看啊,你这画册上,三分之二都是吃的!”

  清丽的女声响起,却是一“男子”信步走来。

  贝丝说得正起劲,冷不丁被打断,心里十分不服气,怒目向后看去,“哪有!我很敬业的好不好,你看,我还画了好多可爱的小孩和表演的艺人……”

  “男子”毫不避讳她的目光,紧挨着她坐下,还把手搭在贝丝的握着画册的手上。

  贝丝立马暴跳如雷,用力甩开她的手:“你是谁,怎么这么无理?”

  “好啦,小燕子你别吓唬贝丝了。”一旁看戏的几人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小燕子?你是小燕子?”贝丝一头雾水,骨碌骨碌地转着大眼珠子打量着她。

  小燕子不再逗她,抬手把帽子取下来,“这样你总该认出来了吧?”

  “小燕子!你怎么穿着男人的衣服?”

  “怎么样,我这一身打扮是不是很帅气?”小燕子的骄傲溢于言表,随后看向班杰明,“班杰明,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你认出来是我了吗”

  班杰明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你啊,但我是画家,从你的体型和五官的比例判断出你是女子,所以对你‘非礼’贝丝也就不惊讶了。”

  “这么说上次吹箫的也是你咯?”贝丝为自己的学艺不精感到羞愧,急忙转移话题。

  “你猜?”小燕子调皮地反问。

  “太好了,上次你们合奏我就很遗憾没能加入你们,我今天带了小提琴,不如我们再合奏一次吧?”

  几人一拍即合,各就各位。

  郎才女貌的搭档令人赏心悦目,中西结合的乐器把一首平平无奇的曲子演绎得别开生面,悠扬的音乐声像一条欢快的小溪,缓缓地流出来,吸引了许多路人前来围观。

  人群中,有个身着青衣手握古剑的年轻人,体格高大,双眸炯炯有神,从始至终都定格在小燕子的身上。

  一曲作罢,会宾楼内万籁俱寂,只见众人皆是如痴如醉,有人随着音乐轻轻摇曳身姿,有人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抓住那逐渐飘远的音符。

  一名男子的掌声打破了沉寂,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拍手叫绝。这男子正是箫剑。

  会宾楼内又恢复了热闹忙碌的模样。

  “小二,来一壶酒,陈绍就好,再来一碟花生米,来几个小菜,要快。”

  几杯浊杯酒下肚,箫剑似乎有了醉意,摇头晃脑地吟起诗来:“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而今七事都改变,箫剑江山诗酒茶。”

  他风流倜傥的气质和出众的言谈举止成功引起了小燕子几人的注意。

  “看他气宇非凡,言谈不俗,好像是个人物。”班杰明打量着箫剑。

  “是啊,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琴棋书画诗酒花’被他这么一改,显得气壮山河。”紫薇也赞叹道。

  脸上的醉意又多了几分,箫剑继续念道:“一箫一剑走江湖,千古情仇酒一壶。两脚踏翻尘世路,以天为盖地为庐。”

  这“一萧一剑走江湖”直击小燕子的内心,勾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好大的口气!可是他说‘一萧一剑走江湖’,只看到他的剑,没看到箫啊?”

  “你们看,他的剑上面有图腾,应该是一把古剑。”

  “你们一人一句,我算是明白了,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吗?我们去认识一下吧。”

  等他们反应过来,心直口快的贝丝已经和箫剑打起招呼:“嘿,你好,我是贝丝,来自大不列颠国,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贝丝率真地伸出手。

  箫剑没有直接握住贝丝的手,而是向她抱拳致意:“姑娘,你好,在下箫剑,幸会。”

  “箫剑,好别具一格的名字,是真名吗?”尔康也对这位过客十分好奇。

  箫剑指了一下放在桌上的剑:“是吹箫的箫,这把剑的剑。名字只是一个称呼,真真假假又如何?”

  “你说‘一萧一剑走江湖’,想必你也会吹箫了,小女子不才,略懂箫艺,非常希望能和先生切磋交流一番。”小燕子高兴极了,一般女子都喜欢古筝,琵琶之类的乐器,鲜少有人跟她交流箫艺,未免孤芳自赏。

  “很可惜,在下的箫在一位故人的手上,现在还不方便拿回来,日后有机会一定请姑娘不啬赐教。”箫剑看向小燕子的眼神波光流转,久久不愿挪开。

  小燕子被看得不好意思,别开脸,有些遗憾地说:“真是太可惜了,不知道先生此行作何安排?”

  “正是寻找我那位故人,顺便参加今年的御医招考。”箫剑说得理所当然。

  对面的几人却是意外万分,“看不出先生也是位医者啊,御医招考年年竞争激烈,先生可有把握?”

  箫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轻描淡写地说:“瓮中抓鳖。”

  此话一出,让小燕子几人实打实地倒吸了一口气,从未见过如此狂傲之人!

  可是看他的通身气派,又让人莫名地信服他说的话。

  有了箫剑这个新鲜人物,他们的聚会更勤了。

  尤其是小燕子,听说箫剑有几套新曲谱,兴奋得不行,干脆做个甩手掌柜,每日到了会宾楼就是背曲谱,练习新曲子。

  还好小燕子只在客人少的时候练习,不然以她扰民的程度,柳青柳红非把她赶出去不可,管你是不是大老板呢。

  箫剑浪迹江湖的事迹也让贝丝和紫薇心悦诚服地成了他忠实的听从,闹得柳青给她们上了一碟又一碟的瓜子和花生米。

  小燕子下楼发现早上刚炒的瓜子去了一半,怒气冲冲地跑到正听故事的几人面前控诉:“会宾楼都被你们吃破产了!明天不许来了!”

  哪知她们竟头也不回,只从袖子里拿出一块银锭子,“呐,给你,别嚷嚷。”

  小燕子拿了银锭子在手上掂量掂量,邪魅一笑:“行吧,《本草纲目》说了,西瓜子:‘炒食,补中宜人,清肺润肠,和中止渴’,我也来点。”

  临了,画风一转,竟是小燕子拽着紫薇和贝丝的衣袖,“别走,别走,我让柳青再上点瓜子,咱再听会。你们走了萧大侠就不愿意说了。”

  永琪听了镜月的回报:“福晋和班画师……”“福晋听箫剑……”“很开心……”“欢声笑语……”只觉得额角“突、突、突”地跳,不知不觉攥指成拳,关节泛白。

  女扮男装经商也就罢,都已经是五福晋,怎么还如此不知……不知分寸,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妇吗?

  永琪发现,明明他很生气,却还是不忍心把那些难听的词汇放在小燕子身上。

  可是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她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是吗?

  回了房,小燕子一如既往地走上去来为他更衣,永琪心里不爽快,又不忍苛责小燕子,只是把身子偏了过去,不看她。

  “不用了,让小桂子来吧。”语气不冷不热。

  小燕子不明就里,讪讪地放下手,返回书桌前继续看账本了。

  她以为永琪是因公务心情烦躁,也不甚在意,反而落得自在,就抓紧时间看账本。现在白天出去的多了,府内事务也不能荒废,落人话柄,只能在晚上抓紧时间“补课”。

  她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让永琪更加五心烦躁,撂下一句:“我去书房睡”,就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还没到书房,就看到一个黑衣人候在门口,是永琪的另一个影卫,日影,他嘴里嘀咕着:“五阿哥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房歇息了?”

  永琪心里只想翻白眼,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脚不受控制了呗。

  “五阿哥,消息来报,南边的大鱼已上钩,是否可以收网了。”日影拱手作揖,压低声音道。

  永琪背靠椅子,双手随意搭放于扶手上,剑眉微蹙,目光深沉,似是幽谭一般。

  过了半晌,永琪才悠悠开口:“通知下去,明日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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