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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有朋自远方来

还珠同人之芳辰共清燕

  小燕子在服侍永琪穿衣服时,发现永琪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想着额娘的教诲,还是寒暄一下:“五阿哥今天心情似乎很好,是有什么喜事吗?”

  他璀然一笑,“是呀,有一个两年不见的朋友从远方回来了。”

  “古人云:有朋自远方来,不悦乐乎。五阿哥这么开心,他一定是五阿哥的金石之交。”

  把永琪送出门去上朝之后,小燕子也开始拾掇自己,准备出门去张罗会宾楼的开业仪式。

  今天是个好日子。

  她特意让子苓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只戴了支简单的翡翠碧玉簪子就和半夏出门了。为避免府上的人起疑,身上还是福晋的服饰,不过马车里早就备下了两人平时常穿的男子服饰,到了会宾楼再换。

  来到门前,“会宾楼”的金字招牌醒目地挂在门头上,门口两侧挂着火红色的“酒楼”幌子,迎着风摇曳,像是在跟客人招手。

  再往下看,两幅龙飞凤舞的对联夺人眼球:汇万种珍馐,迎五洲胜友;倾一杯美酒,醉四海嘉宾。这是小燕子题了,柳青拿去木工铺让人镌刻的。

  走进屋内,柳青柳红正张罗着拜财神的供品,几个孩子也忙前忙后的。每个人都换上了崭新的衣服,个个容光焕发,笑脸盈盈。

  小燕子心情大好,开心地和大家打招呼:“你们这么早就准备好啦?怎么样?今天开不开心啊!”

  柳青急忙迎上去:“小燕子,你来啦!东西都准备好了,拜过财神爷就可以正式开门营业了。”

  柳红面上笑着,眼眶里早已噙满了泪水,动情地说:“其实要我说,你才是我们的财神爷!这些年多亏你照顾我们,这个店也是因为有你才能支棱起来,说真的,很谢谢你,小燕子。”

  小燕子的真实身份他们是了解的,这样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心地却如此善良,不但没有看不起他们,还愿意和他们交朋友,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真情啊!

  “当着财神爷的面你也敢这么说,也不怕犯了忌讳!快别说了,以后我们几个好好经营会宾楼,争取早日买一个大宅子,带着大伙一起住进去!”小燕子笑着轻轻拍打了一下柳红挽着她的手腕。

  小燕子和半夏上楼换过衣服,几人拜过财神爷之后就来到门口。

  柳青挠挠脑袋,主动请缨:“要不我去门口吆喝几声?耍个拳?不然怎么招揽生意?”

  小燕子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淡定地说:“柳青,不要着急,吉时未到呢,我们等着就是了。”

  柳青虽不理解,但看着小燕子胸有成竹的样子,也莫名地安心下来,点点头不说话。

  街上传来敲锣打鼓声,由远及近,两只勇猛活泼的狮子从街角处猝不及防地“蹿”了出来,浩浩荡荡地往会宾楼走来。

  不知不觉会宾楼前汇聚了不少路人,探头探脑,议论纷纷:

  “好气派的酒楼!这架势,跟聚鲜阁有得一拼。”

  “看着装修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你看,你看,那个牌子上写的:开业大酬宾,进店即可送一壶上等美酒!”

  随着锣愈击愈紧,鼓愈敲愈密,两只狮子踢跳翻蹬、立卧滚抖,惊险逗趣,整条街上掌声雷动、喝彩不断。

  眼看着两只狮子就要到会宾楼门口了,柳青和柳红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望向小燕子:“小燕子,你叫了醒狮队怎么没跟我们说?”

  “这次真的不是我,应该是神秘人物送给我们的礼物吧。”小燕子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嗨呀,好好欣赏就行啦,管他谁请的呢!”边说便把他们两个看向自己的脸推向两边,转移他们的视线。

  几人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表演,一只狮子冷不丁地就跳到了柳青面前,一会儿张牙舞爪,快速地眨巴着大眼睛,一会儿又用狮子头去蹭柳青的脸颊,像一只讨巧的猫咪。柳青不知所措,一边摆手示意不要靠近他,一边笑着躲闪。

  另一只狮子则是跳到了柳红面前,动作夸张,搔首弄姿,绕着柳红转来转去,弄得柳红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忽然,两只狮子又同时都往后退了几步,同时俯身用爪子合力托举起放在旁边的一只大红色彩球,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让人匪夷所思,就在大家都还处于惊愕状态时,忽然“嘭”地一声,彩球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美丽的“仙子”站起来,衣袂飘飘,只见她手上用力一甩,一张红色锦缎垂下,上面写着:“开张大吉,生意兴隆”。

  众人再定睛一看,那个“仙子”不就是紫薇吗!

  柳青柳红喜出望外,激动地大叫:“紫薇!”

  孩子们也在后面欢呼雀跃,齐声叫着:“是紫薇姐姐,是紫薇姐姐!”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看得激情澎湃,纷纷鼓掌喝彩,一时之间群声鼎沸,热闹非凡。

  两只狮子小心翼翼地将紫薇放到地面,柳红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抱住紫薇,声音带了哭腔:“紫薇,真的是你!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旁的柳青也为之动容,抹了抹眼角,憨憨地说:“我柳青何德何能,能交到你和小燕子这样的朋友,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紫薇松开了柳红,为她抹去眼角的泪珠,温柔地说:“好啦,有话我们待会再说,今天是会宾楼开张的大日子,我们这样哭哭啼啼的可不好。”

  说着,紫薇走到了其中一只狮子的身边,拍了拍它的脑袋,“还有一位朋友也是来祝贺你们的。”

  硕大的狮子头猝然揭开,赫然是尔康灿烂的笑容!

  这次连同小燕子也不淡定了,惊讶道:“尔康,怎么是你!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看现在是‘有情能使少爷舞狮’啦!”

  紫薇急忙转移话题:“小燕子!你胡说什么呢,你看外面这么多人等着进来吃饭呢,你这个大老板怎么还没个正形?”

  小燕子撇了撇嘴,不以为意。

  柳青则是大声地喊道:“吉时到了,我去放炮!”

  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红色的鞭炮纸漫天飞溅,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会宾楼里也早已人头攒动,宾客如云,坐得满满当当的了。

  虽然柳青柳红也很想和紫薇叙旧,但是生意比他们想象中好太多了,两人也只得先去照顾生意,留下小燕子招待紫薇和尔康。

  “尔康少爷亲自为小店舞狮祝贺,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小燕子很男儿气概地向尔康抱拳致谢。

  “五福晋的酒楼开张,‘下官’怎敢不来祝贺?”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紫薇,满眼怜惜,“还说呢,我知道紫薇和你们感情深重,可是她一介弱女子,又不识武,我怎么放心她钻进那个彩球,还要抬得那么高,没办法,我这个护花使者只能跟着来了。”

  “是啊,紫薇,你不是说请醒狮队助兴吗?怎么还亲自上场了?”小燕子也紧张兮兮。

  “我高兴嘛,打心里为柳青柳红高兴,而且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紫薇环顾一周,提出建议:“小燕子,好久没跟你合奏了,今天我带了琴出来,你的箫呢,有带着吗?”

  小燕子两眼放光,“太好了,我带了!”

  灵动的琴声从指间流泻而出,如涓涓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回旋婉转。

  一箫一琴,更唱迭和,相得益彰。

  一柔一刚,珠连璧合,相映成趣。

  对酒放歌,余音绕梁,客人们都沉浸其中,听得如痴如醉。

  忽然,门外响起了一种陌生的音乐声,由远及近,逐渐融入两人的合奏中。

  三种不同构造的乐器同台合奏,三个不同装束的姑娘倾情演出,遥相呼应,此起彼伏,一曲作罢,袅袅回音,荡气回肠!

  演奏完毕,几人纷纷入座。

  “哥,紫薇,你们怎么会在这?”尔泰先打破沉默。

  “尔康,好久不见了!紫薇姑娘吉祥。”说话的是班杰明,是宫廷画师郎世宁的得意弟子,两年前回国探望父母,昨天才回到宫里。

  尔康和班杰明两拳相碰算是打过招呼了,“班杰明,欢迎回来!”

  说罢,又拍了拍一直神色凝重的永琪的肩膀,“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怎么在这里?还有,这位姑娘是谁?”

  永琪回过神,看向刚才吹箫的那“男子”站的位置,哪里还她的身影?

  “我叫贝丝,来自大不列颠国,是班杰明的朋友,现在也是郎世宁画师的徒弟了。初来乍到,以后请多多指教啦。”贝丝听到他们提到自己,就主动自我介绍。

  她流利的中文让大家吃惊不已,似乎是经过专业训练,有备而来的。

  “班杰明,贝丝,你们好,我叫紫薇,是永琪的妹妹。”紫微也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贝丝,你演奏的是什么乐器?我从未见过,好好听!”

  “这个叫口琴,还是小时候班杰明教我吹得!你的古筝也很棒,下次还可以和你合奏吗?”两个姑娘相见恨晚,双手交握在一起,相视而笑。

  “我们几个在对面的蕴心亭喝茶,听到楼下锣鼓大作,班杰明和贝丝这两只画虫,都被这个场面吸引住了,都跑到窗边画画。我和永琪一看他们的画,两只狮子托起的那个漂亮姑娘不就是紫微吗?后来又听到了你的琴声和箫声……”

  尔泰才想起来,少了一个人,东张西望,看了一圈也没找到,“诶,刚才跟你们一起合奏的男子哪去了?怎么一会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刚才小燕子是背对着门口演奏的,所以尔泰并没有看到她的正脸。而永琪却在班杰明画作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双熟悉的大眼睛,还有演奏时她腰间晃动的玉佩,正是自己留在医馆以感激搭救之恩的“锦鲤戏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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