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皓的眼神似能融化空气,盯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继而收回视线。
“那上车吧!”圣代很兴奋。
“小花旦,我们也有车哦。”修佳延示意她自己手里的头盔。
“那好吧。”圣代先行一步钻车里。江竹皓视线打在谭新月身上,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眼神有些锋利和傲气,潜台词仿佛是在说:保时捷和破摩托车你选一个吧。
“谭女士,咱们也走吧。”修佳延注意到这一幕,再次帮谭新月戴上了头盔。
“小心嘴吹歪。”江竹皓留下“美好祝愿”,转身也上了车。
谭新月恼怒又好气,新华字典这么大,他愣是找不到一句好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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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烈马”果然够烈,刚一启动,谭新月便有种想拿强力胶和大铁链把自己捆在车上的冲动。还真被他说中了,不戴头盔,嘴肯定吹歪。
夜幕降临,天色已晚。城市亮起了灯光,五彩斑斓,像是端午的彩灯,迷人眼。
虽然车速很快,但开得很平稳,像小时的婴儿车一样让人能够卸下一切防备。
谭新月感觉自己一身的疲惫都被风吹跑,渐渐产生了困意。
“哥,你快看!”圣代注意到车窗外的一幕,拍了拍前面的驾驶座,“你有没有觉得他俩特像《堕落天使》里金城武载李嘉欣那段?”
那人没应她。
“就是男女主坐在摩托车上,依偎在一起,穿梭在隧道里的那段啊!好唯美好浪漫…”
片刻后,他抛出了一句:“什么烂片子。”
“才不是烂片子,经典港片,我看了足足三遍!简直满足了我对爱情的一切幻想。”圣代双手捧脸,一副花痴的样子。
江竹皓白开水一般的语气:“小孩懂什么?”
心想:这破片子居然还没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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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店。
谭新月在这十几分钟里睡了个好觉,顿时觉得身体轻快很多,精神畅快,神清气爽。
包间里,圣代给谭新月留了个旁边的位置。
江竹皓和修佳延排排坐,带有纽扣的嘻哈风牛仔外套和黑色夹克衫的袖子贴得很紧,像在暗暗进行一场博弈。
“吃烤肉不干吗?来点啤酒润润嗓子。”
“开车。”
“不能叫代驾吗?”
“不想。”
“怕了?”
“怕谁?”
三连问和惜字如金的回答,让他们对对方都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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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新月没先进包间。
刚下车,她就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像是要迎接什么的洗礼。
她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素面朝天的脸,被水沾上了几根头发。
她沉思片刻,从包里拿出了一根头花把头发揽上,免得吸到油烟味儿。宽松随性的米灰色卫衣在她身上懒散地挂着,上次吃饭时她恰好穿的也是卫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卫衣总要这样很没眼力见儿的出现在重要场合。
十足荣幸。
清理一下混沌的大脑,谭新月这才进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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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啊…我跟你说,你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找你修哥,修哥帮你修理…”修佳延的掌心重重拍在江竹皓的背上,让人一度怀疑他咳出来的可能是血。
“皓啊…你太瘦了,多吃点。”修佳延热情地要伸手到烧烤架子抓烤肉,结果可想而知,像冰块遇木炭,“滋啦”一声,五分熟起步。
修佳延哀嚎一声:“谁呀!不长眼的,怎么把开水往我手上倒?烫死老子了…”
江竹皓原本惺忪的双眼突然瞪大,修佳延转头过去找他:“皓啊…你帮哥吹吹,哥就不疼了…”
听到这句话,江竹皓还真作势噘嘴要帮他吹。
两人红红的脸,不知在笑什么。
看到这一幕,谭新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画面属实太美太辣眼。
自己这才走多久,这俩人就酒过三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