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禹司凤所言,柏麟虽面上强自维持着镇定和冷静,但是心里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柏麟的确想起来了,但是比起十年前幼时邂逅的“小女孩”突然变成了男的,更让柏麟震惊的是,禹司凤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毕竟他从一出生就被送到了西州南辰王府,柏氏族谱上从未有过他的名字,除了已故的南辰王和周生辰、润玉和褚太傅,以及他的生身父母,再没有人知道他是临阳柏氏的小公子。
柏麟眼中的震惊和戒备过于明显,禹司凤很轻易便能看穿他心中所想,对于柏麟的防备,禹司凤心中不由觉得受伤。
他明明是最不会伤害哥哥的人,可是哥哥却那么防备他,为什么会这样......
可即便自己心中觉得受伤,禹司凤还是不愿意看到柏麟担忧受惊的样子,“哥哥放心,我不会把哥哥的身份告诉任何人的,所以......所以哥哥大可不必防备于我,无论发生任何事,我都是不会伤害哥哥,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哥哥。”
被人说中心中所想,柏麟神情有些悻悻然,他并非有意伤禹司凤的心,他只是习惯性地对于一切潜在的的可能有危险的事物保持着戒备和警惕。
语气有些内疚道:“对不起,我......”
“哥哥不必解释,我不会怪哥哥的,无论哥哥做了什么,哪怕是现在想要取我性命,我也永远都不会怪哥哥的。”
柏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青枫小筑,一路上都神思不属的。
柏麟刚进门便迎面撞上了润玉,随即闻到一阵血腥之气,一种不好的猜测在脑海立闪过,当即焦急问道:“殿下受伤了?”
润玉顺着柏麟的视线看去,便看见自己手臂衣服上的血迹,见柏麟一脸焦急担忧,润玉赶紧安抚道:“无事,这不是我的血,麟儿不必担心。”
“我如何能不担心,殿下是去了哪里,怎么身上会有血迹?”
润玉本来不想让柏麟知道这些阴私之事,但是不说便无法解释了,于是只能隐去了部分回道:“前些日子抓到了刺伤二弟的刺客,今日去诏狱提审了刺客,那个地方本来就是血腥污秽之地,所以难免会不小心沾上了一些血迹。”
听闻润玉不是去了什么凶险的地方,柏麟放下心来,吩咐侍从去准备热水让润玉沐浴,又亲自给润玉找了干净的衣服。
“殿下可有审问出刺客是受何人指使?”柏麟将换洗衣物给润玉送进来时,顺便问道。
见柏麟
放下了衣物,润玉立即抬手握住柏麟的手腕,“这几个刺客嘴硬的很,好一番审问才让他们吐出了有用的信息,幕后指使之人无从得知,但是可以确定,此事与匈奴有关。”
“匈奴?”柏麟有些讶然,显然没有想到此事竟与匈奴有关,“若真是匈奴所为,那他们此举是和目的?二皇子与其他皇子相比,并无特殊之处,为何匈奴选择刺杀他?”
“不管匈奴什么目的,我的任务只是捉拿凶手向父皇交代,至于为何偏偏是二弟,左右与我们无关,麟儿不必为此伤神,麟儿与其关心这些无关的事,倒不如......”
“啊!”润玉话音未落,柏麟手腕便被一道大力扯过去,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润玉扯进了浴桶里,鸭在了浴桶壁上,霎时水花四溅。
“倒不如与我鸳鸯共浴。”说完不待柏麟挣扎便鸭吓身来,以口勿堵住柏麟的嘴。
两人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将这已经变味的澡洗完,从耳房出来时,想到等下侍从们收拾耳房时的表情,柏麟就觉得一阵难堪,一双美目有些埋怨似地瞪了润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