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把户口迁了出来了,父亲还是让他叫汪楚祺,我们还是明面上的姐弟,我依然是他的姐姐汪楚瞳。
父亲并不管我们,就算他把我关在家里三年了,他也依旧是不闻不问的,我甚至都有些怀疑父亲是不是报复当初我和母亲把他关着于困樵的事捅出去的。所以现在汪楚祺即使是重复着他的错误,他也并不打算阻止,甚至是还希望成功的……
我的冷漠汪楚祺已经能够接受了,只要我不寻死觅活,他也乐意看到我像个玩偶一样在家里,这个家在母亲走后,已经不成样子了。
亏得我曾经还以为它能够是我遮风挡雨的地方。
汪楚祺有一天会把我逼成疯子的。
他今年有十九岁了,他的计划正一步步实现,而我要做的可能仅仅是逃离这里吧,让汪楚瞳离开,在于困樵没能带她离开的之后,完成她的这个心愿。
那一日,屋子里黑漆漆的,那本户口本被他好好的拿去保存了起来。
父亲或者应该说汪先生,已经让他开始接触公司的业务了,他的能力很强,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汪先生虽不至于把家族企业交给他,可也不会让他去给别人工作。
在前两年的话,他还要上学,先是一步步欺骗我的同情,然后再编织牢笼让我与外面的人断绝联系,他布了好大一盘棋。
也就只有之前的我傻乎乎的才觉得这个家还有救。
他可能还有一点良心在身上,在我的怒吼当中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他把我关在小屋子里,任何危险的东西他都不会让我触碰到,吃饭用的是塑料碗,餐具用的都是塑料勺子。
父亲的那个书房也被搬空了,而那个小隔间是他喜欢带着我去的地方,他挂的是我的画,还有他在我没发现的时候偷拍我的图片。
家里安着监控,可是那个监控是他用来观察我的生活轨迹的,除了二楼的琴房和卫生间,其他地方都安上了,基本无死角,他阻断了我和外界的联系,现在我成了他囚禁在笼中的鸟儿了。
我弹着钢琴曲,安静的坐在那里。
他去给我做吃的了,有时候他会花很多时间和我呆在一起,有时候生活好像平淡无奇的。
我决定跟他好好的玩一玩儿,他到底还是个比我小的人,当他已经像个很聪明的猎人把我当猎物抓住的时候,我就应该比他更聪明一点。
我自己开了锁,用的是被磨细了的塑料勺子,当他在一楼的厨房回头看见我的时候显然震惊了一下,眼睛很快的扫视了厨房里的那些餐具过后,快速的就到了我的面前。
两只手把我抱走了,就是很简单那种像抱着一颗直挺挺的树从厨房门口移到了餐桌前。
他长得比我高太多了,一低头压迫感就上来了。
我还是摆着一张臭脸。
他对我说道:“你怎么出来的我不管你,现在要么回房间里去,要么我们就在这等外卖。”
我想想还是让他接着做吃的吧,我刚到这里的两天吃着他做的饭菜,手艺还可以。
我于是提醒他:“去看看你厨房里的火再送我上去吧。”
他呆了一下,我给他翻了个白眼。
他没生气反而还笑了。
没有要把我往楼上攥了。他握着我的手说:“你坐在这里,我现在去把吃的端过来给你。”
我点头,勉为其难听一下他的话。
他动作很快,生怕我一个不留神就夺门而去。
其实我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也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小灵兽的。它作为我唯一的外挂,咬个锁什么的,也是轻而易举。
好歹也是遵守一下游戏规则,好好的陪汪楚祺玩一下游戏的。让小朋友知道汪楚瞳一直都不是个好欺负的人啊。
我喜欢她这个很酷的性格。
可惜汪楚祺准备把她占有的时候,将她的棱角似乎都磨平了。
万幸她没有自残的爱好,他也没有什么奇特的癖好,除了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身体仍旧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