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宗与月华之地的环境相似,阴森冰冷,没有阳光的照耀,倒是给我寻回了一丝熟悉之气,与故乡不同的是四周的冰,布满全冰宗的雾气。
云谏舅舅领着我去弟子登记处,即使是冰宗宗长的亲传弟子也不可缺漏,随后便去往宗长的书斋,舅舅稳重地对我讲:“你想多久出师?”我思考了小会,道:“两年。”
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花费在学法,在报仇路上所花费的时间越少越好。
“你可想好了,时间过少,我不能确定所承受的后果。”
我抿嘴“无所谓。”只要能把老皇帝打下地府,让皇族不得好死,什么代价都无所谓。
舅舅无奈叹了口气:“先去冰窖罢,你现应习得与冰共融。”
舅舅把我带入冰窖后便离去了。冰窖内很冷,肌肤根本无法抵御严寒,任由寒气侵入体内。我的鼻有频率地呼出白气,我盘腿而坐,闭眼冥想,直到体内开始凝聚更冷的气息,散至四肢,我挥挥手,甚至能使出一个小冰锥。如此,便算舅舅所讲的与冰共融
约两三个时辰后,我走出冰窖,外头甚是吵闹,隐隐约约听见自己的名字,毕竟我是作为宗长亲传弟子加入冰宗的,这影响力不容小觑。我并不想去过多了解关于它人对我的见解,我径直走向宗长书斋
“速度挺快,但与你母亲相比差远了”舅舅并不认为我会失败,反而给我的目标高多了“弟子愚笨,望师尊谅解”我自嘲道。“无妨”他向我扔下一本功法后缓缓起身,垂下眼帘,高声告诉我法子后又让我折返冰窑练功
与冰共融之后再入冰窑倒不觉得寒冷,现在我能感觉到身体已完全适应如此冰冷的环境,此功法不算太难,舅舅所言无误,此法不能靠它人,只能靠自身悟力。我驱动体内的力量凝聚在手心,挥手即射出数冰锥,此法之所以设在基础,正因为驱动它的力量虽弱,杀伤力倒是可以
在去往舅舅书斋的路上,忍地冒出两个人,其中一个还面带怒色,嘲讽道“你就是宗长亲传弟子?”另一个则接言道“阿姐,我看着不像啊,哈哈哈”面对此言,我并未如她们的愿展出怒颜,也没有去反驳她们的言语,只是顺着她们自讽道“我也觉得不像”看似是为长姐的又言“不过一小野种,装什么清高”周围凑热闹的闲人越来越多,既然这两位小姐有空前来专来挑我的刺,那必定是出自名门望族,才有了撒野的资本。如今我不久前才被抄家灭门,眼下先稳住,定是不能与她们吵的。“我要向师尊交差,不如两位小姐让让?”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是何人在此吵闹”应许是舅舅见我许久不归,出来寻我罢。那堆闲人见了舅舅皆拜礼问好“见过宗长”舅舅冷言道“冰宗不养闲人”面对舅舅的威严,那些闲人落荒而逃“为何堵着她”两姐妹似是被舅舅吓到,只是盯着沉默不语“既然无理由,还不去练法?”两姐妹吃了寡,只能咬牙离去
舅舅把我领回书斋后,便是一顿的教育“弱小就得被人欺,是事实也是道理”他如今细想来,其实两年修炼全部,对于她,何不为安心。我把功法递回给了舅舅“徒儿练好了”“你如今会了利用自身施法,过几日我便教你用法器施法”我点头应下,遇此良师,真是有幸。闲聊一小会舅舅便让我回冰窖扎根稳性。
历经几时辰的修炼,我早已疲惫不堪,慢慢走到舅舅为我准备的寝室,还未走到门口,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回来了?”
我借势摊在枯梓身上,没气无力地回应了句“嗯”。他只是笑笑,顺着我的意,把我抱起,边走进室内边关上了门,他盯着我的视线太过炽烈,他凑上前去,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忍忍,很快就过去了”
我愣住了,红色瞬间从脸上蔓延到耳根,纵使有了前例,面对着他的轻吻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
“上神大人…可以放我下来了吗?”
我不说此话,枯梓怕是一直都没意识到我还被他抱着。他反应过来,轻轻把我放回地上,不忘蹭了蹭我的头“何时又如此之分生,我说了,叫我枯梓便可”
我还了枯梓一吻,当然,在他的脸颊上,吻毕,立马转过头“不要老亲我,枯梓”“好”
练法太过专注,竟不知夜幕已默默降临。寝室内有一口窗户,有微弱的月光照入,我走到窗台前,看向窗外,天上挂着的月亮被乌云遮了一大半,嘴里不经意间叫唤出“母亲…”不…她一定还活着,她会来找我的。枯梓作为上神,原本是树木,出了神识才化成人形,应该不懂我此时的小情绪吧“又在念着母亲?”我木纳地点了点头,他没再说什么,从我背后拥住我,那被他拥抱住的感觉非常温暖,我忍不住在他的怀里待久了些,感受到了如此滋味,自是不想他抽离的,我转过身,紧紧抱住他“不要走”我一遍又一遍的询问怕是可笑极了,但他还是耐心的一遍遍回应我“我不会走的”……待我的情绪彻底消逝后,他才缓缓松开我,还替我抚下眼泪,我也不知是何时落下的,但他此时的动作令我安心多了
我见闹得差不多了,正想上床入寝,却瞟见窗台上出现了不曾有的信件,我的眼神很好,我能清楚的看见信件上带有一片雪花,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此物定是出自冰宗内的人之手。在一旁收拾整理的枯梓也瞅见了那信,转头见我不愿起身,便控制藤蔓把信件卷至我面前,这信不用拆,我都对这背后的主人有些头绪,我取下信件慢慢拆开,皱着眉读着薄纸上的内容
[小野种,你不会生气了吧?有胆一年后与我姐妹比试比试,你若赢了,我们便还你名利]
这对姐妹说话,不但无礼,且讨人嫌。嘴默默“啧”了声,暗自把手里的薄纸撕成渣碎,眼不见为净!我躺在床上,我在想那事,转头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得安稳,我虽是月宁的最后一线生机,但我想,未来的事便未来再面对,过好如今才为重要,为接下来要面对的做好准备。从不会为困难而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