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今安全了也不能松懈一秒,皇族对月宁阁的残余人还在持续搜捕着
待我啜泣声愈来愈小以及于停下枯梓才重新把我抱起,不知为何,我在他的怀中越发感到安心,就像…母亲的怀抱
枯梓带着我向远方跑去,外界的旅途于我来说是陌生的,未知的,但无妨,我知枯梓是不会害我的,我信任他
“我们去哪”强大的好奇心使我忍不住讯问他
“我的住所,去避避风头”
…啊这,这貌似发展得有些许快了,这才一天不到,就已经到要去未来夫君的住所了吗
想到这,我不禁红了脸
枯梓知道我在害羞什么“迟早的事,不过只是提前了”
不知他跑到何处,林间小路上荒无人烟,但我的心思还在逝去的母亲上,痛苦缠绕着我
“到了”枯梓唤醒了迷离的我
山洞…?他抱着我缓缓走进,山洞上方开了个口,刺眼的阳光照亮了每处黑暗
枯梓把我放下,我并不在意那刺眼的阳光,在意的而是那棵长得茂盛的大树,呆呆看着它愣了许久
“倒也不必如此喜爱我”…?我回头带着疑惑望着他“那是我的本体”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我顿感那处发烫“你…!”他轻笑“迟早的事”
枯梓见我恼羞成怒,便不再和我闹,去做他的事,而我也只能躺在小垫上小息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我再睁眼时,山洞内己没有阳光的照耀,一片黑暗让我安心,应许是习惯了在永夜里生活
“醒了?”低沉的男音在黑暗中传出
真黑…但我无能为力,我还未继承月刃,无法放大微弱的月光
男人手拿着烛火向我走来,我看清了来人
“嗯”我刚在想如何同枯梓开口,未成想肚子先替我开了口
“我早就想到了,吃吧”他笑了笑,转身拿了一碗面。他怎么什么都会啊?!
吃过面后,本想继续坐垫子休息,我不知为何,历经这场悲剧后我貌似累了许多
枯梓在我措不及防间抱起我“这里冷”然后缓缓走向卧间“啊?…啊?!”我满脸震惊地看着他
他弹了弹我的额头“只是睡觉,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轻轻把我放到床上,接着他也上床
我刚想说些什么,但仔细一想,他毕竟是这的主人,父亲教导过,礼不能丢
于是我僵硬着身子任由他怀抱住我,我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快睡吧,明日还得去见一位高人”他拍着我的背,像照顾小孩似的,在他的哄睡服务下,我也是给面子地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了几声粗喘,以及…“还尚小…待你长大些…”
睡醒,我还是不习惯那刺眼的阳光,潦草地整理了下头发后就出了卧间,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妖孽大帅哥
他见我也准备就绪,便拉着我的手出发
我从来上过街,大街上人来人往,我向来没有方句感。抓着枯梓的手不经意间用力了几分
突然间一个女孩出现拦住了我们
“两位留步,我家大人有请”这来人的身份不可乱猜,只好跟着来人去
到了地方后,我看见了好似母亲的背影
“这位便是我家大人,奴婢先行告退了”
男人闻声转头看着我们
男人长得与母亲相似,穿着极为雅致,并没有母亲的华贵
枯梓并没有发话,倒是给了我话权
“先生好,不知拦下我们是为何事?”
男人不语,眼神一直定在眼前的棋盘
“阿琪可会对弈”
这人怎会知晓我的名字?!算了,还是先回答为妙“未曾学过”
“可惜了这盘好棋”
我还是对男人感到陌生“不知先生是?”
男人笑出了声“当代冰宗宗长,云谏,你母亲云若华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
“是我失礼了,舅舅好”这么一说,我对于他的相貌与母亲相似的疑惑也就消除了
“无妨,历经过一遭,心里定不安好吧”
我眉头紧皱,点了点头
“舅舅怎会知月宁阁的事”
“早己安排线人,无论大事小事我皆知”
他的眼睛暗淡了几分“只是此事,我并未察觉,阁内定然有皇族的人”
我盯着舅舅想了良久,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人生大事似的,或许,舅舅是我棋局的第一步
我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抓住舅舅的袖子,咬着唇不语
“阿琪这是做甚”
“舅舅…请收我为徒!”
舅舅愣住了,仿佛在透过我看着谁,他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入了冰宗须出师才可离开,你可想好了?”
听母亲讲过,舅舅同她出师后,她成了月宁阁阁主,而他成了冰宗宗主,明明他有着自由之身,却一直留在宗内,像是与她断了联系似的,也不收任何一位弟子,哪怕是普通弟子
“我想好了”我坚定地望着他
“拜师礼便免去罢,往后你便是我的亲传弟子”他轻言谈语地说道
“我要为琪儿祝贺吗”
“木上神,恕我冷落了您”云谏露出了不为多的歉意
“无事,她学法的时候,请谅我须跟随”
“好”对方是上神,他不好拒绝
我不能做什么,只能把欲变强的希望寄托在舅舅云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