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酒（四）

他在李月川楼下喝了三瓶酒又磨了大半盒烟，才上了楼。敲开他的门，樊丘明就看见李月川身后的沙发上一个大发波洋妞不满地盯着他。李月川一脸小怨怼的靠着防盗门系着衣扣。

“让她滚。”樊秋明推开李月川，进了门。这妞就算再怎么被诱的忘了今夕何夕也知道这个闯上门的男的是龙吟帮的头。于是乖乖的抱了衣服跑了。樊丘明看着重新板正好衣服，静静立在一旁的李月川，心里没由头的不爽。

老子在这里被你牵的肾疼肝疼，你去找女的消遣？？！

“您又来了，大当家的。”李月川歉歉笑了一下，“让您见笑——”樊丘明猛的解了腰带，把李月川按在餐桌上把小臂给捆了。“大当家的，您干什么？”李月川抬了一下胳膊象征的抗议了一下。李月川看着樊丘明攥的死死的拳头，又闻着他身上酒和烟的重气，知道他这是喝了不少才敢“招惹”自己。

樊丘明也不理他，扛着就往床上扔。“大当家的，”李月川在床上直直身子，看着樊丘明发抖解衣扣的手，打趣道：“大当家的，您真的弯了么？”“操喃妈，给老子闭上嘴。”

............

李月川听樊丘明说要验自己身，心觉不好。刚想爬走，被他按在身下。樊丘明手按在肚脐那里，他咬咬牙往下摸。虽然隔了裤子，但他还是摸到了。

没把！！！他真的是女的！！！

李月川被突如其来的冒犯，顿时羞恼起来：“樊丘明！！！我艹你祖宗！”她红着脸，抬腿猛的一踹把樊秋明踹下床。

原来他会骂人。啊不，她是女人。

樊丘明扯住李月川蓄势待发的腿拿膝盖压住：“小兔崽子，敢骗老子？”见樊丘明抬手，李月川连忙蜷身，用手臂挡住面部。

完蛋，玩大翻车了......

就当她以为自己女扮男装暴露了会被樊丘明打一顿泄愤时，却被樊丘明拉开手臂吻住唇。

原来自己没弯，还是个硬爷们儿。

两人分开缠绵的唇，樊丘明直直盯着身下被吻得上不来气的李月川。李月川捂着嘴平稳呼吸，听见樊丘明开口：“敢骗我。你就要想好了代价。”

他没用土话！？

代价？微醺的樊丘明口中的“代价”两字说的倒轻巧，实际让李月川就算跑了以后也会时不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开那个破门。那一夜脏了好大一片床单。到底是几点李月川虚脱到昏过去了，两人都不知道。

翌日，樊秋明满足的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发现自己在沙发上，身上还有血迹和不少小抓伤。“醒了？”李月川披着睡衣擦着淌水的短发，站在樊丘明面前，“我烧了水，你...洗洗再走。”

TMD....樊丘明，你要是不和我谈谈昨天的事，你就等着！我回崇城以后天天扎你小人。

樊丘明还没清醒，伸出手：“你......伤口破了？”“我在赌场只是看场子，打架也轮不到我出手。”

没动手......

樊秋明愣了会：“你是女的，这是...处——”“我不用你给我负责。”

实锤了，李月川是个女的。昨晚自己亲自验证的。而且昨夜是她的首次。

樊丘明此刻心里还算蛮复杂的。喜，因为自己是直的；怒，是因为李月川骗了自己这么多年；愧疚，喝大了欺负了李月川。但更多是疑问。她这样平常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他进了浴室，简单洗了一下，出来看见李月川在扣衬衫。胸部用紧带捆着，她裹胸？李月川皱眉，坐到桌前示意他吃饭。

共进早午餐，李月川忍不了樊丘明眼睛直接长在自己身上打量自己：“大当家的，您、有、什、么、问、题、吗！”“你长得不像女的，像男的。”

以前她是男生女相，现在看来是女生男相。

李月川白了他一眼，解了两个扣，从颈窝处扒起一层膜。“撕拉——”掉了层皮。皮下的那张脸比原先那张更漂亮，也更像女人了。

“现在明白了？”李月川扔掉易容皮，托着脑袋看他。“你下面怎么那么高？”“...我耻骨高。”“你在我身边这么埋伏......”“我想接近你，行了吧？”李月川扶着腰站起来，“龙吟帮不让女的进帮派。为了能见到你，我就托玄菁给我做了套人皮。果然你们男的个个都是大老粗，这都多少年了？”

樊丘明get到重点，心中暗喜：“你喜欢我？”“本来喜欢，现在我不喜欢你这个喝了酒才有胆子碰爷的人。”樊丘明一合计今天一天都没什么重要事，可以跟这个小女人好好再深入交流一下。就也不管李月川艹天艹地艹祖宗的骂，扛着就往卧室走。可一到卧室，床单没了。

是脏了没换？......

他刚想问问，可却迷糊起来和李月川一起摔在地上。他看见李月川爬起来叹了一声：“幸好下了点安眠药在饭里。”

............

等他再醒，这儿已经人去楼空。李月川“畏罪潜逃”了！龙吟帮在鹅城的眼线极多，但李月川怎么跑的？跑哪儿了？谁也不知道。樊丘明气的牙痒，但抓不到她，这气也只能往肚里咽。鹅城人就开始传，说是龙吟帮四当家李月川受不了大当家樊丘明的龙阳之好，跑了。甚至后来还传了在外地看见李月川死了的报道。

过了两三年，樊丘明正在一个人喝闷酒，看着手里李月川的像发愣。听见一个小的进来：“大当家！门外有一个女的，说要找您。”他从窗看下去。院里的行李箱上坐着个女的，也正看向自己的窗口。女人见樊秋明看着自己了，把墨镜往下按了按，朝他比了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

龙吟帮突然多了一个大当家夫人了。巧的是和之前的四当家同名还一样有一双生媚的眼。只是声音、样貌都只是极像，但不一样。于是鹅城又人人都传，说是有人投龙吟帮大当家的好，找了个和之前四当家顶顶像的女人送给了他。

夜里，樊丘明从背后抱住正在抹面膜的李月川，手在腰上摸了两把，又移上去掐掐：“咦？你是不是去整了整啊。怎么好像大了？”“给爷死！！”李月川扭身，长马尾在樊秋明的脸上抽了把，人则一脸怨的看着他。“哎呦，别生气了。”樊丘明假意认输，实际把人一抱就去共度良宵了。

【正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