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你快要生日了吧?
燥热的氛围里他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我掂量着他的神情,还在好整以暇地吃着手里的蛋糕,说出的话不轻不重,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像偶尔吹过的微风,短暂又平常。
不经意对视的目光又让我红了耳廓,我不在意的撇开头,装作他那样漫不经心,却无法同样游刃有余。
我:快了。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心思全在他身上,无暇顾及周遭的风景。
边伯贤: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直白干脆,让我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他是否热衷于直来直往,像这种特殊的日子应当是用心准备礼物的,至少,当事人无法坦荡的说出自己想要的任何东西。
礼物之所以让人着迷,是因为出自喜欢之人之手以及拆开包装之前幻想其中的惊喜程度。
以此来刺激多巴胺从而达到某种兴奋,令人上瘾而着迷。
并非是特定时间,特定人物送来时的按部就班,毫无新意,索然无味。
边伯贤将剩下的奶油和盘子一并丢进垃圾桶里,不经意的瞟了眼兴致缺缺的边桐狡黠地勾起嘴角,用手背蹭净嘴边的奶油,悄然跟上她的步伐,表情意味深长。
边伯贤:想到了记得告诉哥哥,我一定满足你。
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只闻得他靠近时掠过的特有的清香。
我:嗯。
我低着头轻轻应了他一声,他似乎钟爱我这种样子,开心地勾上嘴角,一把搂过我的肩膀,把我往马路里面拽,嘴巴一刻不停地念叨什么。
吴世勋的确在便利店转了很久,他似乎没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一圈下来手里也只有几只笔,可家里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索性逗留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有些无聊罢了。
吴世勋环绕一周,确定没有再停留的必要便走向收银台,递钱时看见一旁的台历。
十月二十八了。
他盯着台历出神的想着,瞳孔被白炽灯映射得明明灭灭,直到收银人员将找补的零钱递给他。
吴世勋:谢谢。
他礼貌道谢,走出了便利店,迈向了那个不远不近的家。
到了家边伯贤也不得安宁,他似乎很闲,在我旁边聒噪不堪,惹得我心烦意乱。终于,在他摆弄我玩偶并将它第四次准确无误地砸到我脑袋上时,我忍不住了。
我:边伯贤你是不是很闲?!
我愤恨地望着他,眼神里的杀气腾腾。他毫无歉意地摊手,紧接着将整个身子砸进我的床褥里,抻头侧躺挑眉看我。
边伯贤:对啊。
火冒三丈。
我努力告诉自己镇定,望着出现月亮的天空我还有作业要解救,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同他一般见识。
我:从我床上下来。
我转回身投入作业里,我恨没有把吴世勋拐回家。
边伯贤见我不再离他,撇撇嘴起身朝我走过来,拉过另一把椅子测坐在我身边。
边伯贤:我教你。
他挑了挑眉,有些得意地说。
这幅样子让我很不爽,虽有求于人但属实咽不下这口气,不是他我早就做完了好吧?!
我:你会吗?
他不怒不恼地拿过我的课本,当真自顾自讲起来。
我开始怀疑他是否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个惹是生非的“坏学生”。他的确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另一面等待发掘,但应该总有一天我会全方位的了解他,大概不是他缴械投降,就是我全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