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以为是自己说她做了下人的事,让她不开心,有些不敢说话。
慕晚晴阿徵……阿徵!
听到慕晚晴的称呼,宫远徵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姑娘。
宫远徵我在。
慕晚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女儿!
慕晚晴为什么!
慕晚晴我竟当了阿姐十几年的下人!
慕晚晴我不甘心!
慕晚晴阿徵!我不甘心!
宫远徵那就别把那当作家了。
宫远徵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宫远徵心疼之意流露出来,这才发现,在日夜的相处中,他早就爱上了这个胆小爱哭的小丫头。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每每想到的,都是在执刃厅上说过的话。
慕晚晴可你不喜欢我……你也不喜欢我……
宫远徵被她的话刺痛了心,自己……确实伤了她的心。
她为自己亲自下厨做饭,自己却无缘无故生气,还惹得她为自己重做一些吃食,她自己却滴水未进。
她想要放风筝,辛辛苦苦做的风筝,被他以幼稚为由,一把烧毁。
她为自己绣的手帕,不曾仔细打量便说非珍贵之物,是没用的玩意。
她害怕他,便悄悄在房中养花,自己却为了捉弄她,将她精心栽培的花尽数拔掉,让她大病一场。
她不爱苦药,自己却总是拿毒药吓唬她,甚至,拿她来试毒,让她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宫远徵对不起。
听到他的话,慕晚晴从他怀里探出头来,仰头看他。
宫远徵鬼使神差,亲了上去,二人纠缠在一块,慕晚晴止住了眼泪,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宫远徵的耳垂也羞得发红。
两人在溪边并肩而坐,知道太阳下山,夜色降临,慕晚晴靠在宫远徵的肩上熟睡。
宫远徵轻手轻脚的抱起她,回了徵宫。
他将她放在床上,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守在她的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象,听下人说,前些日子她来了月事疼的厉害,他便想为她准备些药物,调养身子。
看向窗台那个光秃秃的花坛,似是想到什么。
第二日,慕晚晴醒来后,照常从窗户看向外面,却发现那里开了一片空地,泥土也被松过。
有人注意到她醒了,连忙行礼。
客串姑娘醒了。
慕晚晴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宫远徵要种药材嘛?
客串徵公子昨日吩咐我们将这片地收拾出来,好来年供姑娘种花用。
慕晚晴种花……
他……不是不喜欢自己种花吗?
慕晚晴公子呢?
客串公子今日一早便同角公子出去了。
慕晚晴听罢垂下眸子,宫远徵到底想干什么?又想捉弄自己吗……
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没了放空的心思,慕晚晴起身穿好衣服,便出门了溜达了,也不知上官姐姐如何了。
这气候是越来越冷了,慕晚晴披上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伞去了角宫。
慕晚晴上官姐姐!
上官浅大老远就就听到慕晚晴的声音,立马出来迎接。
上官浅你身子骨不好,这么冷的天还敢到处跑。
慕晚晴哎呀,姐姐就别说道我了,我为姐姐带了药糕,姐姐尝尝。
上官浅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心中一暖。
在这偌大的宫门之中,现如今也只有这丫头,能让自己放下所有防备,安安心心的度过一段时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