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

沈清秋今天的打扮不说引起轩然大波，也让不少学生惊讶了一番。

“老师！那个案例分析我有几个问题。”宁婴婴拿着笔记本站在沈清秋桌前，一边读着纸页上荧光笔画的问题，一边偷瞄沈清秋的衣服。

“我先看看再说，”沈清秋伸手拿过宁婴婴的笔记本翻看了两页，“午休之后你们研二的来我办公室，我统一讲一下。”

“啊……好的。”宁婴婴连忙走出办公室并带上了门，掏出手机在交流群里艾特同级的学生通知他们下午一起去找沈清秋。

看着发出去的信息下面一连串的“收到”二字，宁婴婴拨出了柳溟烟的电话。

“烟烟！老师今天的穿搭不是黑白灰诶！”宁婴婴压低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米色的衣服衬的他好年轻好温柔，可这不是老师的风格啊，他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柳溟烟正在对着文档写论文，她推开面前的一堆参考文献，专心听着宁婴婴以一位法学生的思维细致分析。

宁婴婴：“老师女朋友昨天晚上一定在他家里留宿了，今天早上才能提醒老师降温要多穿衣服，还能帮他挑外套。”

“最近也没听说沈教授跟哪个女老师有深交啊，”柳溟烟此时此刻更关心的是自己最近嗑的上头的cp，“以沈教授的性格，能留宿在家还挑衣服的，肯定在一起很久了吧。”

“说的也是……”宁婴婴若有所思，“等等，阿洛昨天问了我老师家的地址。”

不会吧。

“你是说洛冰河？”柳溟烟的眼睛亮了起来，语速飞快道，“婴婴，先不和你说了，我老师刚刚叫我过去，等会儿再聊。”

挂了电话，柳溟烟重新开了一个文档，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掠过，速度是刚刚写论文的好几倍。与此同时，办公室里的齐清萋打了一个喷嚏。

宁婴婴和柳溟烟八卦的男主角之一洛冰河同学，此时正堵在另一位主角沈清秋的办公室门口，表情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被主人狠心抛弃的大狗狗。

“你又要干什么？”沈清秋深吸一口气，只觉得火气蹭蹭往上窜。

洛冰河：“您借我的书我都看了，有几个问题想问问。”

“过来，”沈清秋没发出来的火被洛冰河一句话憋在了嘴里，气得他直头疼，但偏偏经历了昨晚和今早的一堆事，他没法对着洛冰河发火，“哪里有问题？”

“国际贸易业务中法律肯定是很重要的，”洛冰河立刻捧着书和笔记本凑了过来，顺便搬来椅子光明正大地坐在了沈清秋身侧，“那风险防范和意义具体又是什么呢？”

这种问题对沈清秋来说自然很简单。

“触犯到法律问题必将给企业带来一定的经济损失，”沈清秋用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握着笔轻敲着桌面，“提高法律风险意识并建立防护体系，以及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可以有效避免这些损失。”

“嗯。”洛冰河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沈清秋身上，看似是全神贯注地听讲，实际上除了分出一点心思将沈清秋讲的内容记住，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沈清秋脸上。

沈教授真的好好看。

“至于防范措施和解决方案，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沈清秋抬眸对上洛冰河的眼睛，提醒他认真听，“举个常见的例子——书面文件风险，卖方缺少所需文件可能会导致货物通关和取得外汇的延迟甚至重罚。”

洛冰河点点头，表示自己听的很认真。

“那么它的预防方案是……”沈清秋见状继续说了下去，因为看见洛冰河在记笔记，还特意放慢了语速方便他听清和记录。

一场秋雨一场寒。

这座城市的天气就是这样，让人感觉不到季节过渡的存在，仿佛前几天还是略带炎热的夏末时节，一场雨过后就突然到了微凉的晚秋。

窗外树梢上泛黄的树叶被秋风卷起落在地上，窗台上的竹子还张扬地展示着自己枝叶的淡绿色，却也挡不住偷偷溜进屋内的凉意。

沈清秋握着笔的指尖有些凉，他下意识地蜷起了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又或许是洛冰河坐的离他太近，沈清秋觉得身边平添了一丝暖意，还弥漫着淡淡的冷香。

像是柠檬和柑橘。

沈清秋解答完了洛冰河的问题，难道没有立刻开口赶洛冰河出去，反倒是平时赖着不走的洛冰河主动起身道别。

“那老师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找您。”洛冰河走到门口时回了下头，笑得彬彬有礼。

沈清秋微微颔首：“好。”

片刻后，沈清秋察觉到屋内的果香味淡了一点，反而有种雪松的清新温柔，是内敛低调又深沉感性的木质香调。

“这小畜生……上学还喷香水。”

不知道想勾搭谁呢。

出了门的洛冰河抬起手在袖口处闻了闻，确定是香味是自己想要的效果后，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然后单肩背着包一边哼歌一边朝过会儿上课的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