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是个罪犯?那为什么她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丁程鑫面上却不显。
孟语濯看起来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移开了目光,只有她自己知道刚才她历经了多大的头脑风暴。
孟语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孟语濯丁同学拜拜哦。
她甚至和丁程鑫挥手再见。
除却她看起来微微发颤的手外,一切看起来都和平常一样。
孟语濯心中也有些侥幸。
万一呢?万一不是呢?
万一只是恰好姓孟,万一……万一只是长得像呢?
长得相似的人也有很多啊,就连考古都能在不同时期挖出一样的文物,为什么人不能呢?
她恍恍惚惚地回了家——那是政府为了保证她的安全给她的定所,安全又隐蔽。
孟语濯看着门口角柜上的相册,册子里的照片微微地有些泛黄了。照片里的母亲正一脸幸福地看向镜头。面前,是那份女儿亲手做的蛋糕。
孟语濯妈妈…
突然就有点想家了。她将刚打开的门关好,身上的风衣随着动作大起大落。
马嘉祺语濯?
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在身后响起。男人轻柔温和的声音似是玉珠落盘,轻灵、美好、令人舒适。
孟语濯回头,一身白衬衫的男人站在对门的门口。
楼道的光有些朦胧,照得他整个人像在散着光。口罩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却挡不住他眸子中的光亮。
马嘉祺见对面的女孩没一点儿的反应,皱了皱眉重复道——
马嘉祺语濯,语濯?
孟语濯哎…嗯?
意识到自己又被蛊惑了,孟语濯摇摇头,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
孟语濯是我。
待男人走近,孟语濯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丝丝木香,一时间有些感叹。谁能看得出来面前这温润绅士的禁欲系大佬是个医学教授?!
曾亲眼见他解剖死尸的梦语濯只觉得这样的反差有些吓人,至少她是这样觉得。
拜托,你见过脸上带着笑还能完好无损的用手术刀割出七十二块骨头的人吗?!
真的很吓人的好吧…
马嘉祺看着面前穿着风衣的女孩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孟语濯回过神来,
孟语濯怎么了么,小马哥?
虽然这人的的确确也是个大佬,并且和自己相差不了几岁,甚至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但是,她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到普通青梅竹马之间甜甜的氛围好吗?这人比他爹还他爹…
马嘉祺准备去哪儿啊?
马嘉祺低头看着她,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孟语濯回家一趟。
马嘉祺一起吧,正好我回去找个文件。
两人以前就是邻居,马嘉祺的父亲对她特别好,甚至一度让她做他们家儿媳妇,也算是补齐了这十年的父爱。
想到了父亲,又联想到了通缉令上的底照片,孟语濯突然有点想哭。
看着身旁的人突然沉寂下的心情,马嘉祺皱了皱眉,问到——
马嘉祺怎么了,不开心?
孟语濯停下脚步,将鼻梁上那架与马嘉祺一模一样的眼镜摘掉,昂起头看着他。
见她不走,马嘉祺也停下脚步,低头便瞧见小姑娘昂着头看他。
小姑娘瞪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望着马嘉祺,一双眉毛拧做一团,小鼻子一耸一耸的,活像一只受委屈的小猫。
马嘉祺挑了挑眉,
马嘉祺怎么了小朋友,要哥哥抱吗?
记得上次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在上次。
呃…抱歉,记不清上次是哪次了。
好像是几年前,又好像是高中那次。但结果并不怎么好。孟语濯追着他打了十来分钟,虽然没他跑的快就是了。
孟语濯愣了愣,然后抽了抽鼻子。
孟语濯好…
奶猫似的尾音甚至染上了点哭腔。
这回轮到马嘉祺愣住了。
啊这…
他都准备好跑了,这个发展怎么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马嘉祺叹了口气,伸手一捞,将小姑娘捞进了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孟语濯突然就有点想哭了,可能眼泪会让这个世界变得清晰起来吧…
但是她不想这么干,她想藏在那层纱之后。
她怕世界没有那样美好。
即使她早就触及了血淋淋的真相。
可她依旧不敢甚至不愿意撕开那层纱。
她不是胆小,只是贪恋这份看起来平静的生活。
哪怕平静之下早已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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