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兴古城迄今为止已经有两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充满了别样的韵味。
长长的古街上,排列着各种各样的店铺,净是些少见的传统手艺,有糖人、冰糖葫芦、面食、首饰、油伞、竹筐、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繁华又淳朴。
严醒脖子上挂了台价值不菲的相机。这是他的爱好,也是梦想。和家人吵架,有一大半都是为了这个。
严父让他学金融,将来好继承家产,可严醒实在不喜欢金融,也不想继承家产。于是,他打架、逃课,跟严复吵了一架,闹得还挺凶,后来,他就来到了这儿。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墨色的空中亮着许多星星,却不及这古城的花灯万分之一。
这儿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店铺。众多店铺里,大部分卖的是传统手艺东西,小部分是现代商品。
他对着古街拍了几张照,然后沿着长街游玩,看到觉得好看的就拍下来。
镜头中,他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脸庞。这不是,姜词吗?
她的穿着不是白天那身了,换成了休闲式的纯白色T恤和淡蓝色的牛仔短裙,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下的。细钻高跟鞋也换成了白色的平底鞋。
她正看着一家商贩的护身符,好像对此还挺有兴趣的。严醒只当没看见她,该干嘛干嘛。他立在一家卖泥人的商铺前,拿起一个,仔细摆弄。
几秒后,他放下泥人,准备离去,余光却瞥见在黑暗的巷子口下,站着五六个不良青少年的样子的人,中间的那个表情猥琐,用手指着……姜词。
虽然这说明不了什么,但严醒还是猜到了。
不过,可惜严醒并不正义,扭头走人了。
而那一边,姜词逛完,回客栈去了。她其实是喜静的,所以专门定了一家古街尽头的客店,这里人少。
还没有到客栈,她就被人堵住了,五六个人,个个都不像好人,步步朝她逼近。
姜词顿住脚步,缓慢地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就跑。可是,那群人比她动作快,马上将她围住了。
她害怕了,攥紧衣服,壮着胆子问:“你们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你说我们能干什么?”为首的猥琐男说。姜词抿着嘴唇,看了眼不远处的客栈,大喊:“救命……”
话还没话完,她的嘴就被人括伍了,她被人拖倒在地,肌肤与地面发生一阵磨擦,被蹭到地面的皮肤,火辣辣地痛。
她努力挣扎,可在他们手里,她的力量简直跟只蚂蚁似的,微乎其微。他们将她往一个小巷子里拖,很黑,很暗,很窄的小巷子。
她的流泪流了下来,呼喊声卡在喉咙里。
忽然地,一根短而粗的木棍不知从哪儿飞来,打在了其中一人的头上,那个人顿时感到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然后跪倒在地。
其他的人纷纷往后看。
严醒喃喃了一句:“真麻烦。”
一刻钟前,他本来都快离开了的,但是不知怎的,脑袋里全是姜词的样子,心里竟冒出来些不知缘故的怒火,然后,他就不受控制地赶了过来。
严醒扭扭脖子,关节处发出咯咯的声响,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
那五六个不良青少年互相看了看,然后很有默契地站成了一排。姜词没见过这情景,心里慌得一批。
她不知道严醒能不能赢,毕竟对方除了刚才那个被木棍打到头的在一边休息,有五个人呢,而严醒只有一个。
姜词偷偷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想要抱警。可是,该死的,手机竟在这个关节眼上关机了。她紧紧地皱着秀眉。
然而,事实告诉她,她其实根本不用瞎操心,严醒一个人,就把他们打得起不来,一个个或趴或躺地在地上哀嚎。
……
从派出所出来后,姜词的眼框还是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很大惊吓的兔子。
严醒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眼她,她那欢白五似的腿,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还破了皮,渗出点点血丝。
严醒说皱眉,扎眼死了。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谢谢。”姜词真的很佩服他,明明是关心的句子,但他的话气中尽显不耐烦,害得她就算想去医院也不敢说去了。
果然,严醒也没坚持,往前走了两步,又问:“你怎么回去?”
“啊?”姜饲还沉浸在害怕中,反应有点慢,更是因为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自己,一时间设管出来,愣了一秒钟后,才回答:“我打车回去。”
严醒没说话,迈开步子走了。
不到一分钟,就听见后面有人追了过来,他回头,就看见姜词追了过来。
姜词跑着到他面前,说:“那个,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手机关机了,也没带现金……”
严醒一脸冷醒,掏了掏口袋,他也没带现金,严醒环顾了一下四周,刚好有辆出租车来了,他伸手拦了下来,让姜词上去,自己则掏出手机付了钱。
姜词对他道了谢,又问:“那我怎么还你钱啊?”
“不同还了。”他说得干脆、坚决。
“啊?但是……”
没等姜词说完,严醒转身就走了。
姜词坐在车里,不自觉得就想起了那个让自己孤傲的表哥恭恭敬敬地叫“小严总”,却还满脸的不耐烦和冷漠的人。姜词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能让时屿这么放下面孑去巴结的,一定不是小人物。
一刻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景兴客栈门口,姜词下了车,走了进去。
景兴客栈其实就是一家古风点的酒店,各方面都挺好的,就是位置太偏了。
来到vip1009号房间,她琐好门,刚准备去洗澡,就想起自己腿上还有伤,对于她来说,虽然是小伤,但是用热水洗澡时是真的痛。
于是,她用凉水冲了个澡。从淋浴间出来后,快五点了,天都快亮了,都怪今晚在警察局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她的书都没来得及写。
算了,先补个觉再写。
她是一个作家,虽然才二十二岁,但已经有六七部作品了,颇受人追捧,拿过很多奖,年少有为。
严醒刚回到酒店,就接到严父江明的电话。
他停了两秒才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