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知晓”,厅内,独孤鸣月缓缓的抿了口茶,“若父皇希望儿臣前去,儿臣即便抵上性命也在不所辞。”
独孤君和听了这话,脸色变得缓和了许多:“月儿看得开就好,不是朕想让你去,可现在的时节也没办法…”
呵…什么狗屁时节?若不是因为你的昏庸,大兴想必现在依旧鼎盛。独孤鸣月冷笑了下。
三月后,一辆外表朴素内部却精致的马车开往殷国。
“站住”,在即将到达殷国领地时,一身山贼装扮的人拦住了马车。“你们是什么人?!”随行的护卫拔出了刀,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这话我问你才对吧”,一个看上去是山贼的头子说,“马车内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独孤鸣月掀开车两边的帘子,朝候在车边的琼燕问到。“小姐…”独孤鸣月一眼看到了拦在车前的山贼,立马就明了“无碍。”琼燕担忧的看着她,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啊…
独孤鸣月放下帘子,任由外边的人对峙。嗒…嗒…嗒…嗒…她闭着眼睛,手放在车中的檀木桌上,手指轻轻地点着桌子。
突然间,马蹄声伴随着喧嚣声而来“是什么人在哪里?”一声怒喝声传来。外头的山贼看见有大批人马聚集而来,只得骂骂咧咧地离去。
“车中是何人?”一个略带威严的声音问道。独孤鸣月睁开双眼,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她看了眼琼燕,琼燕明了。
“这位从大兴来的贵人。”琼燕对面前坐在马上高高在上的人说到。“可是来和亲的公主?”殷暗遂问道,“正是。”廖暗遂听罢,立马翻身下马,抱拳行了个礼。“下官是专程来接公主进城的,下官无理,还请公主恕罪。”
“无碍”,独孤鸣月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下官名为廖暗遂。”“廖将军,久仰大名” 独孤鸣月笑了笑,“劳烦您了。”说罢,转身回了马车中。廖暗遂坐回了马背:“还请各位紧随我,此地不太安生。”
抵达城中后,廖暗遂拉着缰绳将马转了个面:“下官只能送到这儿了,太子殿下正在宫门口等候。”“多谢廖将军一路互送。”马车中传来独孤鸣月的声音。“下官告辞。”说罢,廖暗遂一拉缰绳,逐渐远去。独孤鸣月撩开帘子,看着廖暗遂远去的背影,嘴角弯了弯。呵…真有意思
“停车”,独孤鸣月在路过一个酒楼时,朝马车外喊道。马车速度逐渐减弱,“公主有什么吩咐?”一个侍卫走到马车前问道。“本公主饿了,现在此处休息片刻。”“可是…”侍卫有些犹豫,怕迟了时辰。“什么可是?本公主饿了你听不懂吗?还是说你敢许逆主子?”“不敢不敢”,侍卫一听这话立马吓得不轻,“还请公主快些为好。”“这些话还要你跟本公主说?”独孤鸣月由另一位丫鬟扶下马车,缓缓地走进酒楼里。“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本公主很快的。”侍卫刚想跟上去,听到这话只好作罢。
独孤鸣月上了二楼,点了些酒菜。等小二走出门去,与她一同来的丫鬟立马把门关上。“快”,独孤鸣月轻声催到。丫鬟·花沥君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头发散开随手扎了个辫子,将自己的衣服脱下,里面还穿着一件寻常人家的服装。“照我说的做便是。”独孤鸣月皱着眉头嘱咐道,花沥君点了点头,推开窗户就翻了出去。
独孤鸣月凝视着窗户,手托着下巴,在酒楼呆了一会,便回了马车。
“公主?”一开始的那个侍卫问道。“做什么?”独孤鸣月不耐烦的回道。“敢问公主之前带进酒楼的丫鬟呢?”“你问这些做什么,与你何关?”独孤鸣月不爽的回答道,“本公主赏了她些酒菜,拉肚子出不来,本公主可没时间等她,她等会就会回来的。”
侍卫不敢再惹怒她,只好让马车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