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踏上窗台飞身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那人的面前。
温景鹤背着光,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小阿十,你怎么到这来了?”
面前之人愣了愣,声音有些许颤抖。
“先…先生,你的…”他那灼热的目光烧的他那木架疼。
“没什么,不……”
温景鹤被突然冲过来还拉着自己断臂的赵韵谢蹙了蹙眉。
“这叫没事?温景鹤你!”他说不下去了,只有哽咽声出卖了他。
温景鹤挑眉,“你方才叫我什么?”
“温…”他立即住了嘴,他言错了。
在雍中,学生不可直呼先生,实为大不敬。
更深面的是,只有家眷或仇人才可唤全名。
看起来,是第一的那种呢。
“你心悦于我?”
“先生……”
温景鹤握住赵韵谢的手腕,轻轻一捏。
骨裂的声音格外清脆。
“你逾矩了,赵韵谢。”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手上的动作在反应他。
“赵韵谢,我曾教导,王位的继承人不应拘泥于凡俗的情。”他使劲一扯,赵韵谢一个没站稳,撞在温景鹤身上。
“先生……”
“阿十,先生再给你一次机会。”
温景鹤立即抽手退出,赵韵谢没了倚靠直直摔在地上。
“先生…请恕我不能。”
他视野中的那双靴子又离进了,头上传来一阵闷笑。
“好,阿十,你果真…”
赵韵谢欣喜若狂,正欲爬起,突然肩头一重,压住他的动作。
“令人失望。”温景鹤用力踩在他的肩头,语气含着讥讽。“我的话,从来不会说两遍。”
“赵韵谢,今日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下次再如这般无礼,我会把你削成片喂狗。”
他收回脚,扔下一瓶不知名的药膏。
绿色的瓷瓶打了个转,正正好好砸在赵韵谢被捏断处。
赵韵谢倒吸口凉气,疼到浑身发颤但就不开口喊一句。
“先…先生,您是…同意…”
“你不配。”
赵韵谢神色黯淡无光,不死心的问,“那先生何不杀了我?”
“杀了你?不,你还有用,我的皇子。你的身份对我而言简直是无价之宝。”
赵韵谢爬起来,缓步走向温景鹤。嘴里杨着苦笑。
“你当年救我,就是为了今天?呵呵,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温景鹤,温先生,我唤你一句先生是给面子,你可倒好,直接踩在脚下。我赵韵谢这些年受的苦还不够本吗?”
“……”
“果然…你从未真心对我,你只对那姓宋好,那姓宋的只不过是过娼妓出生,怎能配的上?”
赵韵谢刚要搭上他肩膀的手还没碰到,就被人扼住脖子,带着头创向地面。
血溅起落在温景鹤的衣袖,星星点点沾染了白衣。
“温景鹤…你就护这那条狗是吗?嗯!”
温景鹤插在他腹部的扇子向左一转,挖起一块血肉。
“我虽然不想杀你,但不代表不会。”
温景鹤抽出铁扇,细流的血浆顺这纹路滑至扇侧的尖刀,血液瞬间被吸收。本发白的铁扇立即变的暗红,诡异至极。
温景鹤起身,面上带笑。
“多洗洗你的嘴,毕竟过分讨人的嘴,可是就要人来管一管了。”
赵韵谢知道他没下狠手,毕竟自己还有用。
只是那样被人护着的滋味着实令他不甘。
你就那么怕你的宝贝被人说啊?
那我便偏要。那贱货根本不配你对他那么用心,到时候,你就可以发现,谁才是真的对你好。
他身后的树丛里冒出一双眼,眼球里布满血丝。
“咯咯咯,第三个。”
身侧刮起一阵阴风,不远处的孤坟上扬起鬼火,黑夜的衬托更是给这添上了浓重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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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我最近在看古代刑法,对里面的檀香刑十分感兴趣。
但不会写在里面,因为也过不了审啊。
哦哦感谢收藏的小可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