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之稳住身形,啧了一声。
“喝这么多不怕喝死啊?”
温景鹤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脸上泛着潮红。
“喝死了又怎样?这不有你一块吗。”
宋言之抚额,果然醉死了。
“您可放心了,我宋某还没想不开。”
“咦。”温景鹤看都不看,直接把手搭在他宋言之肩膀。另一只手扯着衣向下拉,四目相对。
“小子,还不说?”
“说……说什么?”宋言之偏过脸,耳坠红的好似滴血。
温景鹤微皱眉头,伸出食指抵在宋言之坚挺的鼻梁。
“刚刚没回答的话,快说…”他后面说的嘟嘟嚷嚷的有点听不清
宋言之愣住,在一阵刺痛下回过神。
温景鹤迷迷糊糊把宋言之的手指咬开一道口子,血腥味令温景鹤舒服的眯了眯眼。
“你!”
他抽手,纤细的指尖带着细茧擦过唇边。柔软的触感令他一颤。
温景鹤抓着的力愈来愈轻,视线模糊不清,脚下一个没劲就跌在宋言之身上。
他还没伸手扶住,温景鹤就被人突然一拉,离开了宋言之怀中。
温景鹤闷哼一声,费劲睁开眼。
“阿十?你来干什么?”
阿十没回答他,眼神中翻涌狰狞,死死的盯着宋言之。
宋言之本不觉的什么,但目光落在阿十扶持在温景鹤腰上的手。
心中莫名泛起酸意和怒火。
“你在干什么?”阿十带着温景鹤后退半步,警惕的看着他。那表情活像要把他拆散一样。
如果他再晚一步,那人说不定就会…就会…
阿十越想越后怕,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
他宋言之是怎么敢的?他怎么敢碰他的?
温景鹤并不娇贵,但阿十的力道属实重了些,再加上已经醉了,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
“你放手!”
阿十扯着笑,向前扔去银针。那银针细若牛毛,直直向宋言之射去。还没等宋言之接下就抱起温景鹤撩起轻功就走。
宋言之侧身躲过,持剑追了上去。
夜间空气湿润,不免升起薄雾。皇城内四周朦胧,所见之处不足五尺之内,不免让人心生寒意。
阿十在那迷了路,展望四周,没有发现有人,不由松了口气。
看着怀中之人,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阿十回想与他初识之时。
他曾是黑市里的奴仆,整天的是棍棒相加,从没吃过一次饱饭,整日一个馒头一碗清水就当作一日的伙食。
他本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如此的窝囊度过,直到他向自己伸手。
他此生再也忘不掉,那日的他戴着银边面具。听不出善恶的对自己说:“可怜的人,想要离开这吗?”
他离开的时候,本想回头,却被捂着眼,不让他瞧。
“孩子,你再也不属于这了。这最后的样子,你就别看了,我怕,脏了你的眼。”
一高一矮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前路光亮,身后却血流成河,尸首横市。如同炼狱。
“可曾取名?”
“没有。”
“可有家人?”
“……没有。”
“那从今日起,你只需记得我是你的教书先生,我姓温,可唤温先生。”
“温先生。”
“你叫阿十。”
“我叫…阿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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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虽然阿十喜欢温景鹤,但从没对他做出格的事。一直到死前都没做,所以请放心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