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沈雨浓莫名的很听话，转天早晨六点被闹铃吵醒，跟着边鹤练刀。A早晨过来了一趟，将躺在地上不知是装睡还是装死的人提起来，带出了门。

A看着沈雨浓，没说话，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沈雨浓握着刀柄的手腕有些发酸，刚要说什么，A已经从屋里走了出去。

"怎么着，想他了？A就是这臭脾气，你要是变成袁岛，还能跟他有点可能现在就别想了。"边鹤发觉出沈雨浓看着A的神色十分复杂，忍不住问了一句，但是他完全想错了，这厢沈雨浓问他："我有朝一日能杀死A吗。"

边鹤倒吸一口气，表情很夸张："嘶——不行。"

沈雨浓没再提这茬，但是手下好像更用力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个被抓走的人的影响，沈雨浓居然约莫四个月都没有进入那种离奇的梦境，如果不是边鹤就在她楼下，她简直就要怀疑是不是这些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

时间一下子来到十二月份，经过边鹤的训练，沈雨浓已经能用那把刀进行简单的攻击和格挡，更进一步的练习对于沈雨浓这个社畜来说还是太严苛了，边鹤告诉她不要急于求成，慢慢来。

说这话的时候边鹤正坐在他那个乱糟糟的办公室，窝在摆着一堆书的桌子后面用朱砂在黄纸上画符。

"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你是道士？"

"跟道士的纸符不是一个系统的。"边鹤没抬头，"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类似于哈利波特里面的魔法，嗯...魔法加成。"

"比如说？"

"比如说，让屋里更暖和一点。"边鹤扬起手把那张符点燃，裹在毛毯里面瑟瑟发抖的沈雨浓瞬间觉得没那么冷了。

"唔。好方便。"

"你公司那边最近很忙？"

"毕竟一年快结束了嘛......业务总结年度报表，还有年会组内聚餐客户应酬，我恨不得学会影分身一个人分成八瓣使。"

"年末，小心点。在外面聚餐不要留到太晚，能早回还是尽量早回。"

"你知道你这话说出来实现的概率有多少吗？"

"......"

"百分之零点零零一。"

十二月三十一号晚上七点，公司年会正式结束，程子书和另一个兄弟组的组长宣布：请客去喝第二摊。

沈雨浓被兄弟组新认识的可爱女孩子挽住胳膊，说你不要偷溜回家，一起去玩嘛！

沈雨浓无奈叹气，她想给边鹤发消息，但是她心知肚明边鹤不会看手机。算了，忙了一年，还是得好好放肆一下休息一下。她想起来以前那两年也是这样，不过拉着她的不是兄弟组的小姑娘，而是琳娜。

琳娜姐，现在在做什么呢。在新的公司聚会？还是已经回了家？她思绪往外飘，听着KTV里的歌声从欢快的好运来逐渐变成苦情歌，现在正在唱爱人错过。

她没什么会唱的，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酒，坐在沙发角落看着这一群人疯，她觉得有点累，不过也许是醉了。

"我得回去了。"她从过分大的KTV包厢的左边走到右边，找到混在人群里的程子书，"程组，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