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抽烟!"叶月跪在地毯上胳膊撑着桌子,身子向着寒鹅前倾,捏着叼在寒鹅嘴里的烟把它拿了下来。由于动作太快,长发跟着惯性也朝前飞去,扫过寒鹅侧脸。她目光不移的盯着叶月,伸手将飞乱的头发替叶月理好:"好,不抽了。"
叶月又坐回去,还是那个拘谨的状态,不过这次捏着的不是裙摆,变成了那根烟。她手轻轻捏着细烟的两头,拇指在浅蓝色的滤嘴上摩挲。
"那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寒鹅懒散的撑着脸,将重力半数压在桌子上。
叶月一愣,几秒之后意识到这是在延续她上一个没回答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还没见过他,但是父亲说他人很不错,也有上进心,对人也很好......"
寒鹅的眼神复杂起来,她突然站起身,踏上那张横亘大半个屋子的矮桌走下去,把叶月吓了一跳,然后她看着寒鹅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偷听闺阁小姐的私房话可不是什么好做派,哥。"
门外的人板着脸,递给寒鹅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看形状应该是一瓶红酒:"法国捎回来的,贵,省着点喝,不要一晚就喝光。"
寒鹅挑挑眉,走到叶月旁边岔着腿坐下,后背倚着桌沿,举起那个瓶子研究牛皮纸外面封口的酒标贴纸。叶月有点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将身子也转了过来,在寒鹅旁边安安静静的跪坐着。
男人还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直到寒鹅满意的将酒放在身后的桌子上,对他说:"过路费都交了,寒大少爷再不进来就是我不懂事了。"然后转头对叶月指了指男人,"我哥,寒雁。我们家又是鹅又是雁的,也不知道我爹取名的时候脑子都在想什么.......痛!你别踹我!"寒雁走进来,很自然的用脚踢了一下寒鹅岔着的腿:"姑娘家家的。"
"一个两个的,一个管我抽烟一个管我怎么坐着,你俩真是还没结婚就一个鼻孔出气了是吧。"寒鹅絮絮叨叨的念着,却还是妥协的把腿盘起来。叶月在一旁羞的脸红,轻轻拽了寒鹅的衬衫袖子让她不要再说了。
"所以你怎么上来了。"寒鹅问道,她知道她哥刚刚从法国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装头发也没乱,看样子是一放下行李就上她这来了。寒雁从桌上拿起来一页稿子看:"找你有事。"然后对叶月说,"叶小姐,您父亲在二楼的书房,请您先过去,为您准备了上午茶。"叶月拢着裙子起身,点头应好,依旧迈着碎步子快速的走出了门。
门刚一关上,寒鹅就又从一堆纸底下翻出来那包烟点上,然后将烟盒递给寒雁,待寒雁把烟咬在嘴里从裤袋里找打火机的时候,走过去踮着脚给她哥点燃了烟。
"不学好。"她哥数落她。
"还不都是你教的。"寒鹅不服气,踏着桌子走回自己的位置,顺手把窗户打开通风。
寒雁坐在叶月刚刚的位置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捏着稿子问寒鹅:"你真的确定要用小说的形式揭露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