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颜转过头,看着他脸上的笑,目光有些恍惚。
似乎,又回到了那一段被那个老顽童武力压榨的日子。
虽然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那些皮肉之苦却因为有他而变得滋味美妙。
白落颜眼前,似乎回放着当年的场景。
小女孩半月不知肉味,看见一只野兔口水长流,不要命地追着野兔跑,不肯让入眼的肥肉消失。
紫衣少年跟在小女孩身后,用宠溺又担心的目光紧紧地将小女孩的身影锁定,口中不停地唤着:
“小乖,别跑太快,小心摔着!小乖,等等我……小乖……”
后来,小女孩一脸不情愿地停住脚步,埋怨地看着身后的少年:
“张真源!你一个男人居然跑得这么慢,为了等你,现在兔子跑了,你赔我肉!”
“好,我赔。”
男子丝毫不受女孩怒气的影响,抬手轻轻地将她凌乱的发丝抚顺。
后来……
后来还说了什么,她现在记不得了,只知道那日晚上的时候张真源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只烧鸡,让她饱餐了一顿,再后来,张真源被老顽童罚抄武功秘籍抄了三日,据说是张某人偷了他下酒的鸡……
往事时隔十几年,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心湖中又有了别样的感触。
他那宠溺又温柔的目光,似乎她昨日还见过一般……原来,她不曾忘怀,只是将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尘封在心中最隐秘的角落刻意不去触碰罢了。
白落颜“张真源……你不该回来。”
白落颜看着那张苍白的俊脸,失神低语。
既然决定尘封,就应当永远都尘封下去才对,他又为何要回来,让她的封印开始松动?
背过身不再看那张脸,白落颜轻声道:
白落颜“阿祺,交给你了。”
说完,便抬步而去。 她需要静一静。
马嘉祺看着白落颜缓缓消失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然后走进药房,开始忙碌。
丁程鑫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跟上马嘉祺。
丁程鑫“他,是谁?”
丁程鑫沉声问道。
马嘉祺“颜儿不是说了么?天玄子的师弟,颜儿的师叔。”
马嘉祺一面挑拣着各种药材,一面淡淡地答道。
丁程鑫“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丁程鑫靠在门框上。
马嘉祺“……”
马嘉祺手中的动作一顿:
马嘉祺“我之所以会在天下第一庄,起因便是他。”
丁程鑫“何意?”
丁程鑫皱眉。
马嘉祺这个神医世家的嫡系传人为何不好好地呆在神医谷而是在天下第一庄,这一直是一个谜!
他虽然一直有疑问,但却没有问过丫头也没有问过马嘉祺。
马嘉祺“当年,颜儿到神医谷求医,我爹不肯,所以她强掳了我胁迫我爹出手。”
很难想像,当时那个年仅八岁的小女孩竟然用那么强烈的手段让他爹破例出手救人。
当年的她,还真像一个唯我独尊的强盗!
人家上门求医的都是三跪九拜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诚心来乞求,可她倒好,直接带着一百多号人冲进神医谷,将他捉了。
事实上,神医谷并不是没有人闯过,但谁都知道神医谷满谷是毒,闯神医谷者饶是仙人都逃不过那护谷的毒。
她自然也逃不过,她带来的人诚然也没有一个逃过的。
可她却成功了。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闯谷之后有“收获”的人。
犹记得当时她和她带着的那些人都中了毒,她带来的人早就痛得晕厥过去,可她却白着一张小脸忍着痛将匕首架在他脖颈上,强硬地要求爹解毒并出手救人。
现在,他似乎都还能感觉到那时贴在他身上的娇小身躯因为疼痛而轻颤。
后来,爹解了她和她带来的人身上的毒,也答应她出手救人。
可她却不肯放他,将他强掳到天下第一庄,说治好了病人才能放过他。
呵呵,原来,她那时候便那么谨慎那么阴险。
马嘉祺心中苦笑。
丁程鑫“要救之人,就是他?”
丁程鑫皱眉。
马嘉祺“嗯,是他。”
马嘉祺点点头:
马嘉祺“张真源……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
如同上等的美玉一般的男子,温润优雅却独对她一人暖暖的笑:
马嘉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才是走进颜儿心中的第一人,只不过……他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
她那时候虽然也是一副年幼老成的模样,但却比起现在幼稚上许多。
因为,那时候的她会很火爆的发脾气会耍任性还经常蛮不讲理……只有张真源能让她收起别扭地收起性子。
后来,张真源莫名其妙地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
那一段时间的她,冷得让人心惊。
即便那时他还在心中“恨”她将他掳来,但见到她那双冷得如同冰冻三尺的眼眸之时却仍旧由心底生出一丝惧意。
再后来,她眸中的冰冷虽然消退了,但却很少在她脸上看到强烈的情绪,那些任性仿佛一夕之间都从她身上消失了,对什么事情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淡然得仿佛天塌下来也与她无关。
丁程鑫“第一人啊?”
丁程鑫轻喃,狐狸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
丁程鑫“我去会会那个第一人。”
说着,便要转身。
因为,那时候的她会很火爆的发脾气会耍任性还经常蛮不讲理……只有张真源能让她收起别扭地收起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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