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三个穿着贵族军服的人在森林中穿梭着。
暮色拢罩下的森林分外黑暗,高大挺拔的树木枝繁叶茂,以至于月光照不到地面。猫头鹰的鸣叫声与蝉的歌声造成了一首交响乐。
我蹲在一棵树的树枝上,举起弩。
“嗖~~”
一支弩箭射出,一个穿军装的人被命中头部,应声倒下。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三个人全部都被放倒。
我跳下树,在尸体上洒上圣水,尸体燃烧起来,火苗不大。
“别动。”
一把“刀”从后面抵住了我的脖子。
我站着不动,伸手到腰后,迅速从腰间取出一支弩箭,轻车熟路的安在弩上,转身丝毫没有犹豫,抬手就放。
一只大手在放箭的一瞬间把弩抬至天空。
弩箭离了弦,击中了我头上的树枝,发出“沙沙”声。
我内心一凉:完了,最后一支箭也用尽了,还没打中。我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降临。
“哎——你小子,要不是叔我手快,早都成了你的弩下亡魂了。”好熟悉的声音,我心想。
叔?猫叔!我睁开眼睛。从腰间取出手电筒。
手电筒的光束照在了一张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上。
那标准的国字脸上略着笑意。
再看他手上,他手里把玩着一块铁片。
我摸摸脖子说道“猫叔,你下次能不能别这样恶作剧了?幼稚死了,会被误伤的,再说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怎么办?”我收起弩,又问“你来做什么?”
“哦,明天不是你生日吗?我来给你庆祝生日啊!去年没给你过,今年给你补上。”猫叔憨厚地笑道。
“噢~感谢猫叔,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呢,回家吧。”我打了个哈欠,转身抬脚往家走。
猫叔追上我,左手拢上我的肩膀,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小子,生日怎么过啊?想要什么礼物啊?哎,对了,你有女朋友了吗?都老大不小了,也该着急了……”他拍着我的肩膀,摇了摇头。
“……”
“哎——要不,叔给你介绍两个啊?”
“猫叔!我才十八,怎么就开始谈人生大事了?太早了,再说了,我还不急呢,你瞎操心什么呀?”我有些无语地回答道。
“哎——你这小子!怎么跟你叔说话呢!”
我们就着夜色,快步走出了森林,回到家。
到家已是深夜,我们进屋后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各自屋休息。
我在外跑了一天,已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回想起猫叔的话,想到自己十八岁成年了,不觉有些感慨。
十八岁代表成年,以后的事是真的要全靠自己了。(虽然现在也是靠自己,因为猫叔有时太不靠谱了,还要我来照顾。)
我闭上眼睛,脑子过电影似的回想自己这十八年…
十年前大战时,战乱不断,战火纷纷,处处皆是战后残骸,人们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我与哥哥躺在死人堆里装死,而幸免一死。
但是那次逃荒,我与哥哥走散,至今也未找到哥哥的消息。
血猎协会的副会长谢小猫收养了我。
我很少与猫叔交流——他很忙。我从小沉默寡言,是猫叔那幽默与滑稽的做事风格慢慢改变了我的性格…
我在回忆中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