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沃斯德大路,百年前,血族入侵了这里,他们嗜血,凶残,他们把人类当做食物,玩具,奴隶,我们要反抗!
“沉寒,起床了!”楼下猫叔喊道“再不起就要迟到了!”
猫叔原名谢小猫,以前是血猎协会的副会长,可以说是我爸的同事,是他把我养大的,不过他现在是小镇上的打银匠。
“噢,起了…起了…”我翻了个身,又蒙头大睡起来,约莫两分钟后,楼下传来怒吼:“傅沉寒——”
接着便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我两眼猛着一睁,飞身跳下床,胡乱地套上校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
穿着睡衣的猫叔已经站在门口了,他脸涨得通红,右手还提着一根银条。
“那,那,那个,猫叔,你听我狡辩,啊不,解释……”我慌张地开口说道。
“得了,吃饭去吧,看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儿上,就不揍你啦。”猫书挥了挥手上的银条。
我松了一口气,先上了个厕所,接着洗漱,走过镜子时还不忘照照镜子:
镜子里是一个少年,头发乌黑,眼睛乌亮,五官棱角分明,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点,少年穿着学校的制服,白衬衫加上一条藏蓝色裤子,衬的整个人身形高挺线条分明,再配上一米七的身高,竟然还显得有些可爱。
我不由得笑了,转身坐到餐桌前。
就在我以为早餐还是面包加热巧克力时,猫叔端来了一碗面条。
“长寿面,吃吧,尝尝叔的手艺。”猫叔笑得跟花儿似的,转身去忙了,“诶,对了,生日快乐!”
“谢谢猫叔!”我大口吃着面,这碗面没有加盐,但却是我人生中吃到的最好吃的面。
我背上单肩包,准备出门,一向很忙没空送我的猫叔,今天竟然说什么也要送我上学。
“哎呀,猫叔我都多大了!都十八了呀!不用您老人家送的,您快去忙您的吧!”我拉住猫叔。
“不行,今天我必须要接送你!”猫叔语气坚决。
我说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来。
一路上一些血族人以我从未见过的可怕目光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让我背脊一阵发凉。
但他们看到猫叔是!有心生恐惧敢接近我们。
终于到了校门口,猫叔在我的左手手腕上带上了一个银十字架手链,我能感觉到这个十字架散发着神的气息,这是一个开过光的银十字架!
“猫叔,这是……”我疑惑道。
“千万别摘下来,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猫叔警告道。
猫叔从来没有害过我,听他的话一定是对的。
“哦。”我看了看手链与猫叔道了个别,走向校门。
“哎,对了,晚上早点回来给你过生日!”猫叔在后面喊道。
“知道啦!”
“孩子,这或许是叔,给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猫叔见我走远低声自言自语道。
这所学校叫莱德加贵族学院,所谓贵族就是指血族。
我踏进校园的那一刻,顿时间所有人,所有血族都停止喧闹朝我看来。
他们一个个口水直流,有一个男生扑过来,又退了回去,看我的眼神像一匹饿狼在看一块肥肉。
我快步走进教室,刚进门一个经常欺负我的血族男生一把我摁在门上,张开他那张血盆大口向我咬来。
手腕上的十字架突然开始发烫,与此同时,那个人双手冒着白烟,惨叫连连,倒在地上,我愣在原地,这是什么情况?碰瓷?他是经常欺负我,但从来没有咬过我呀!
同学们为什么都想咬我?难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不然我不可能站在这里了,心里疑惑地想着还是回去问问猫叔吧。
我坐在座位上专心听课。
与此同时,猫叔来到一处图书馆,与管理员沟通了一下,然后走到禁术书区,找到了一本内容大概是修补灵魂的书。
“老猫,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失去了一半灵魂?”管理员不知何时来到了猫叔身后,他的左眼,是蓝色的,在他那只,眼中仿佛可以看见宇宙。
“他是前会长的儿子,还是迷月引体质,前会长对我有恩,他死了,他的儿子,我不保谁保?”猫叔声音沙哑。
“你说你这,这……哎呀!”管理员摇着头走了。
随着一口血的吐出,猫叔拿着书的手,不住抖动起来……
终于熬到放学啦,同学们围着我,但还不敢离我太近,虎视眈眈之下,我鼓足勇气大喊一声:“你们都走开!”我顺势站起。
不知是那话有了效果,还是他们怕我把他们烫伤,他们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我跑到楼道里,刚刚迈出第一步,就踩到了一颗“地雷”,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丢了一块香蕉皮。
我啪了一声摔倒了,那条挂着十字架的手链从手腕上滑落,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周围的血族像是得到了信号,向我扑来,我一把抓起手链,向前跑去,可才跑了几步又摔倒了,这次不是什么香蕉皮,而是我跑时没有看路,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十字架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我似乎玩丢了猫叔半条命。)
我狼狈的爬起来,手上流出了一些血。
他们疯了一样,朝我扑来,我站起来绝望地望着远方。
猫叔,救救我呀,像以前一样,猫叔。
一种无形的力量,挡在了他们面前,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把那个十字架戴在我手腕上。
我能感觉到,她在舔我手上的血,伤口处凉丝丝的。
火辣辣的刺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快感。
我不知道那是谁,但我知道。那是一只血族。
血族的唾液可以加快伤口愈合。
我刚准备转头说句“谢谢”,没想到她竟然扒开了我的领口,狠狠的咬在我肩上。
“啊~”我惨叫一声,下意识想转身推开她,可是她的力气太大了,我完全不能动弹半分。
我想起了手中的十字架,我把它对着我能刺到她的地方,狠刺下去,她没有任何反应,我绝望了,这十字架怎么没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