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澄这样从小学升到初中,她沉溺在各种理论难以自拔。
周围的人都觉得她是怪异的家伙,理所应当的疏远异类。
她和父母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之后,便是冷战。
她的文字趋于平凡,所有别人认为值得论证的观点,她都觉得乏味空泛。
语文老师不知道第几次把她的作文扔在地下,留下“你将一无所成”的定论。
其上的观众看着她处处碰壁,惋惜并嘲弄,祂们掷下众多可能的剧情,廖澄深陷其中。
然后,廖澄在这样的安排下升入五中。
这是一个舞台。廖澄这样想。
事实也的确如此。其上的观众由衷赞叹。
{既然这样,就试验一下剧本好了。}
天空之上的所在这样讲,于此投下新的情节。
廖澄,接触到了神秘学,其中掺杂着世界之外的理论。她发现那些人们熟知传说都有奇怪的相似之处,而那些从未听说过的,却出人意料的解释了很多世界未解之谜。
或许真的是这样吗?
这个世界不过是一个写好的剧本。
当她这样想的时候,之前埋下的伏笔开始显露出自己的妙处,帮助这个困于剧情的孩子更进一步的揭开真相。
廖澄发现,这个世界似乎一直处于巨大的循环,几年前的潮流复兴,历史的投影重现,平时看起来很正常的事情,在她现在看来都充满不可思议。或许并不是书上说的螺旋式上升,或许是想电话线发圈那样,连起来是一个首尾相接的完整的圆。
那我又是什么呢。
圆上的一个凸起?
她在精神病医院里给自己挂了号,把希望寄托在医生宣布自己有病的未来。
“你很好啊,没什么问题。”
回答她的医生看起来和蔼认真。
“年轻人不要总想着自己有病啊,好好活着啊。”
她走出诊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果,如果她真的从身体到精神上都是健康的,那么她的推论,她看到的未来又是什么呢?
廖澄没有注意,周围的患者和医生都停下了动作,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似乎等着她的答案。
(是戏剧哦。)
天空上的人的话语落入凡人耳旁,像是句嘲讽。
什么。
廖澄抬起头不明所以。旁人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刚刚的一切像是从未发生过。廖澄在其中,忘记了自己到医院的理由,也忘记了即将触到这个真相。
......
【这是什么?】
{防火墙哦。先试验一下啦~}
......
这对廖澄而言是极其幸福的几年。
同类的感觉让她对一切重新拥有了亲切之感。家庭和睦,朋友道合,师长信任。她满怀期待,走向那个未来。
那个,她幻想的未来。
廖澄认识了很多朋友,她用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学到的神秘学知识,成为了大家的朋友,看到了很多人的未来。
其中包括着她从未听过的一些名字。
莫沫,沈晚,安俞,苏安然......
她打听过这些名字,也从神秘学中找到过探求之法,却一无所获。
廖澄总是想这些名字,她感觉这几年围绕自己的空虚,或许就是因为这几个名字。
这个时候,廖澄升到了高三。
“廖澄!你又走什么神?”老师的怒吼从讲台前传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能走神了。廖澄想,或许是因为老纠结于那些名字吧。她抬起头,却看见了她从未看见过的景象。
她的老师,是扭曲的一团文字组成的人形。
“廖澄又在走神她从不把老师放在眼里不把课堂放在眼里要给她一个教训罚她做什么好呢让她写升旗演讲稿好了正好省了班长的时间她反正也不会认为是惩罚吧......”
这是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老师还是那个正常的人类样子。
果然是错觉吧,以后还是听爸妈的离神秘学远点吧。
但是接下来,老师却说:“廖澄,下课后来找我拿一下下周升旗演讲题目。”
“......”真的是错觉吗。
“没听到吗?!”
“可......”廖澄恍惚地说,“下周不是我演讲啊?”
老师并不在意廖澄的想法:“有空走神,能没时间写演讲稿吗?”
讲台下哄笑一片。
“好吧。”廖澄这样回答。
或许是自己精神状况不太好吧,要好好补觉啦。
这周她回到家里,熬夜写完了演讲稿。反正都已经熬到这会儿了,救灾等一会儿也没什么吧,她这样想着,突然产生了去看看星星的想法。
这天的夜空很干净,风卷走了最后可以遮挡天空的云。星星一闪一闪,忽明忽灭。
像眼睛和珠宝。她突然这样想。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这样想?
这时,母亲从卧室出来,正好看见廖澄站在阳台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母亲走到廖澄身边。
“啊,在看星星......”她话还没说完,母亲就打断了她的话。
“咳,星星有什么好看的,都几岁了,赶紧睡觉去!”
母亲的话语里似乎有一些慌张?为什么呢。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胡思乱想,这时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上锁?应该不是把阳台锁住了吧。妈今天很奇怪呢。算了,赶紧休息好了。
她这样想着,逐渐陷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