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奥,那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啊。我先去看师傅了。”谢云说完便出了厨房。谢云是如此通透的人,他怎么不知道时宜的小心思?其实从时宜一跃从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刻便已经知道了时宜的心思了。
如果只是徒弟和师傅的情谊,可能时宜会不大婚,或者会想办法杀了那个刽子手,可时宜选的是那种最悲壮的,随着师傅而去。
从那一刻,谢云便知道,原来,在小师妹的眼中,可能师傅不仅仅是师傅了。不过,证实他这些猜想的还是军师的话。他和军师在晨间散步之时,提到时宜。军师说了一句,如今她不再是漼氏时宜,他不在是藩王,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了。谢云听到这个,马上就明白了。
“师傅,药好了。”时宜端着药站在周生辰的门口,敲了敲门说道。时宜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和周生辰的事,可殊不知大家心里都和明镜似的,就剩她自己有点掩耳盗铃了。屋里的周生辰听到门口的时宜喊得称呼,笑了。小丫头,估计是以为屋里有人,所以才站在门口还敲门。
“嗯,进来吧。”周生辰在屋里说道。
“师傅,药,好了。”时宜进门以为谢云还在房内。周生辰看着时宜不敢抬头的样子,更是觉得好玩,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时宜被石头磕的膝盖。他还没看到伤的厉害不厉害。
“十一,把裙子抬起来。”时宜听到周生辰说了这句话,愣了一下,他怎么了?现在是白天,随时有可能有人到他的房间啊。时宜没动。周生辰急了,自己拍了拍床边,让时宜坐过来。“怎么?还让我动手吗?”周生辰说完这句自己也愣了一下,估计时宜应该是理解错了。周生辰想到这立马笑了“我是想看看你的膝盖。”时宜听到膝盖两个字,顿时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尴尬的表情在脸上展现无遗。现在估计给她个地缝她都能钻进去了。
周生辰小心翼翼的掀开时宜的裙子,看着被血印红的纱布,看来是时宜自己已经处理了,只是没处理的很好,也是,这点伤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来说,简直不值得一提,可时宜不是,时宜一直都是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世家小姐。平日里这些事怎么可能是自己去做,以前的她那双手是用来弹琴,作画,练字,煮茶的,可现在呢?这双手是用来,洗衣,做饭,煮药,还有照顾他。
“你看,血又印出来了,你这一看就是没包扎好,药上的少了。等着。”周生辰说着就准备下床,其实刚刚他已经试探着走了两步了,不过是在萧晏的帮助下,周生辰觉得腿上好像有些力气了。所以等萧晏来的时候,他让萧晏扶着自己走了几步,就只是几步而已,从床到窗户那,只有短短的十几步路,如今却要花上十几分钟的时间才能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