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悬中天,四下寂静,倒是个偷情的好时候”赵御斜坐在围墙上,执着柄纸扇扇了扇,自嘲般一笑。
“既然舍不得,干嘛要把她拱手送人…嘁…”他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最后望了禅房内交缠的二人一眼,熟练的翻墙离开。
“诶…别”沈嫣艰难的在唇齿交缠间寻得喘息的时间,她已经被抱起来放在了桌案上,玄寂稍稍退后些替她将裙摆抚平又再度贴了上来。
她眼眶里洇出泪水,朦胧间望着那人炽热的快要将她融化的热情,都快要将她融化。
“唔……哈,你怎么…唔!”二人稍稍分开些,沈嫣刚出声就又被堵了回去。
“还说吗?”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冽香气,低声问道。
那深邃而迷离的眸色,仿佛一潭幽深的古井,叫人看不透彻,却又无法自拔的沉溺其中。
玄寂的眸光稍稍下移,香肩微露,领口微敞,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摄人心魄。再往下移,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指轻轻地扯着他腰际上的带子。
“太晚了,回去歇息吧”他替她整理好衣袍,声音喑哑。
沈嫣揽着他的脖颈被人带下桌,临走还不忘在他唇上轻轻一印。
“明早见…”
玄寂第二日一早就将元清叫来禅房。
“师父,你这是……”玄寂将一些寺内事宜一一讲解与他,元清预感不妙,试探性地开口。
玄寂 眸色深沉地看他一眼“为师会将一些事情逐渐放手给你们,你们千万不要松懈,法华寺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
“师父!你要…你要还俗?”
“嗯…有这个打算了”
“可…为什么呢?”元清不解的看着他,他实在想不到,什么事情能让佛性坚定地师父决心还俗,他记得,师祖在时曾说,师父本不属于佛门中人,可师父一心向佛,便坚持留了下来。
“其他的事,你无需知道,做早课去吧”玄寂只淡淡说了一句,便让他退了。
沈嫣倚着美人靠出了神。
她与玄寂四舍五入算是在一起了,可即便如此,即便她这世如愿与他在一起,可还是心有余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是否可以将奉洵与玄寂当做一个人。
迷迷糊糊间,她想起来以前的日子。
那是她被钦天监……也就是奉洵所在司属的钦天监,上奏给陛下,言她乃是祸星,请求将她撤下储君一位。
“凭什么?孤何时成了祸星!”正在书房内阅兵法的她听见这事,气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不是吧,她这储君好好儿当了十几年,突然就被说成祸星,她如何能接受这个事情。
“国师大人?”
夜风清凉,她上了占星台找到那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男子。
他身后三千银丝随风而扬,时而缠绕上她的发丝,时而又散开。
一梦惊鸿,说的便是两人相遇的此刻。
她虽住在这深宫中数年,可无论大小国事,都见不到国师奉洵的面,连祭祀一事都是他手下弟子操办,其本人极少露面。
他轻启口说话,声线凉薄如一壶散着寒气的清酒缓缓流淌过汉白玉栏,声音磁性中带着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