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衣:“……说笑了。”
他轻轻巧巧一笑,低头捣鼓琉璃灯去了。
“……寒衣……”迎风吹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呼喊,陆寒衣顿住脚步,眨眨眼,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再听到什么动静。
我的妈呀我这是幻听了?
陆寒衣犹豫地看向叶城:“你……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啊?”千万要有要不然我今晚上睡不着了!
万幸叶城十分靠谱,不过几个瞬息的功夫就找准了方向,并且准确无误地带着他找到了躲在一片阑珊处的北冥鹄。顺带一提,他也没忘了买糖画的蓝辰烨。
北冥鹄披着厚重的披风,脸色不甚好看,时不时抽抽鼻子。手上还拿着糖葫芦,吃得格外欢快。
“感冒了?”陆寒衣嘴角抽动,“要不要给你治治呀。”
他看眼北冥鹄手里的糖葫芦,那叫一个长吁短叹:“还是这么好养活哈,一串糖葫芦也吃得这么开心。我记得当初那什么老板天天燕窝伺候你,你也对人家爱搭不理的。”
北冥鹄把嘴里的咽了下去,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陆寒衣话里提到的“老板”是谁,当即鼻音相当重地反驳:“放你的屁!明明是冲着你来的好嘛!……不是我跟你计较这个干什么。”
他一摆手,对自己和陆寒衣都十分无语。
“你怎么还没走啊?我以为那天说完之后你们麻溜收拾东西离开了,这怎么还有闲心溜达?”
北冥鹄怀疑的目光不停逡巡着神色各异的三人,叶城目光坦然平静,陆寒衣一副死鱼眼,蓝辰烨拿着糖画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
按理来说,不肯提前走非要留下来过元宵的一般是陆寒衣,叶城和蓝辰烨不可能会同意这种傻叉想法。北冥鹄也是一直这样认为的。
但是……
看着分外开心的蓝辰烨,北冥鹄不怎么确定了。
“你管着我们呢。”陆寒衣没好气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要不要给你治治?”
“别,别!我好不容易才给自己整病了!”
陆寒衣把琉璃灯递给叶城,微微一笑,然后一脚踹了过去:“你踏马的、有、什么、大病、最好、给我、交代、清楚!”
节奏相当动感。
几人站的地方虽然灯火阑珊,但周边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听到了动静,探头探脑地看来,蓝辰烨顶着一张天真无害的脸一一瞪了回去。
“我能有什么办法?”
北冥鹄在躲闪时解决了最后一颗糖葫芦,愤怒回复:“你又不是不知道薛璟洵想干什么,他今天晚上可是要……”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又朝皇城扬了扬下巴,手里拿着木签子晃悠着,“我要是闲着没事被拉去帮他可是要被人骂的,我才不要。”
“就因为这?那个薛、薛璟洵是吧?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当个屁的皇帝,趁早让位得了。”
“……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件大事,你咋还打压人家自信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