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苏州十二部的新王,谁能害的了他?
岂料,萧澜景却一把捏着她的下颚,阴沉道:“苏长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如此下作的手段?”
苏长念如同被人泼了盆冷水,人也清醒了。
她没死,可萧澜景的话却让她觉得比死还难受。
“澜景,你在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他竟用这种粗鄙的词语形容她。
苏长念心口疼的呼吸都在发颤,可萧澜景的冷酷还在继续,“我让你去小佛堂受训,你却故意打翻烛火烧了小佛堂,故意引着我去,教司坊那一套你倒是熟。”
苏长念又疼又怒,她深陷大火九死一生,在他眼里竟只是哗众取宠?
一气之下,苏长念口不择言道:“萧澜景,你我相识九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当初是你说的王后之权等同于王,我用得着向你邀宠?”
萧澜景的眸色瞬间更加黑沉,苏长念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可还不等她解释冲动,萧澜景却忽然俯身靠近。
一点点,直到两人近到鸳鸯交颈的亲密,他却说:“看来水瑶说的对,我就是对你太仁慈了,所以你才会无法无天。”
“苏长念,我能立你为后,同样也能废了你。”
苏长念睁大眼望着眼前凉薄至极的男人,眼泪终究没忍住滑落下来。
泪水触及萧澜景的手,他立马一脸嫌弃甩开。
而这时,门外小丫鬟声音传来:“王,林姑娘做了噩梦,心悸不已,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两人距离太近,苏长念亲眼看见萧澜景的脸色由阴转晴,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吩咐:“今年的花朝节换做水瑶主持,苏氏,你好自为之。”
苏长念裹着厚厚的衾被,可还是透心冷。
苏州十二部,无人不知花朝节乃当朝王后才有资格主持。
他就那么喜欢林水瑶,非要踩着她这个旧爱让新欢上位?
苏长念又一次看着萧澜景绝情的背影,低声呢喃:“澜景,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怎么好?”
北风卷起纱帘,无人回应。
“啪嗒,啪嗒,”眼泪不停的落下。
那泪,是鲜红的。
花朝节将至,王宫一片喜气洋洋。
凤藻宫却弥漫着沉沉的药味。
苏长念望着为自己施针的苏宸,愧疚道:“师兄,又劳烦你了。”
苏宸却冷脸道:“可当不得娘娘一句师兄,要不是你丫鬟蓝初在雪地了跪了一天,我绝不会踏进王宫一步。”
苏长念心中一涩。
九年前她为追随萧澜景而抛弃苏氏一族圣女之位的时候,就被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