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副会长到底有什么过去呢?
木怜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了一定的地步,到了这种程度,几乎没有谁能拦得住她想法设法的寻找解答了。
“姐姐,我亲爱的姐姐!告诉我吧!”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嘛!”
她的撒娇打滚死缠烂打策略果然百试不爽,亲姐木琼一脸遭不住的将她用力推开,比木怜颜色要浅一些的蓝眸里满是无语。
她们姐妹俩都是蓝发蓝眸,只不过木怜的蓝发并不纯粹,掺杂着部分白发。小时候还会有调皮的孩子因为这个而戏弄她,但现在大部分同学都是特羡慕她天生的混搭。
摸着妹妹柔顺的头发,木琼靠在沙发上,思考着该怎么说比较好:“这事儿嘛,其实说白了就是个三人成虎的谣言。虽然那个时候是闹挺大的,听说副会长还因为这件事被安排了心理疏导,负责人还是明月……呃,安排的人是真心想给她疏导么?”
“别跑题了姐姐!”木怜立刻拉回思维发散的自家老姐,眼睛里满是好奇的光芒,“那个谣言具体是什么?!”
“就是传言说副会长喜欢会长之类的,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木琼含含糊糊的说着,眼神四处张望。木怜眯起眼睛,一看就知道自家亲姐在撒谎,她一把捧住了亲姐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姐,撒谎我就在今天的晚餐里加满胡椒。”
“别啊!”木琼立刻怂了,挣开她的两只手,揉着腮帮子,“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
“嗯嗯!”
木琼叹了口气,开始回想起当时的记忆:“那时候我还在学生会里,去给会长送一些资料和申请的时候,在门外听见里面有人吵架。”
“我仔细听了一下,是会长和副会长的声音。”
砰!
重物拍砸桌面的声音清楚的从门内传来,抱着一堆资料的木琼停住要敲门的手,那手甚至离门板只有一厘米远。
门板没有关牢,似乎是刚才进去的人太过愤怒,以至于根本没空顾忌这扇门是否关紧。
“我为什么要否认!就因为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我反倒要否认掉自己的情感吗?!”
是副会长的声音,愤怒暴躁,不加克制。
“你也说了,那是流言,不是吗?出面澄清,阻止流言继续散播才是正确的做法。”
是会长的声音,冷静平和,如冷水淋头。
“澄清什么!我本来就——”
“糖仁,那些话私底下说说就好了,流言传播那么迅猛,现在学院的老师们都在关注这件事,你不能在这时候再开这种玩笑。”
里面的所有声音都在这一瞬间停滞。
“……玩笑?”
“怎么了?我知道你只是喜欢开玩笑,才从来没说过那些话的不妥,但现在已经不是随心所欲的时候了。”
“…………”
死寂,沉默的氛围像剧毒的水银,哪怕是站在门外偷听的木琼仿佛能看见那些死寂从门缝里流出来,流淌过的地方都失去了色彩。
“没什么,我知道了,什么时候澄清?”
“广播站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
“当时我就知道再不敲门我估计就要被抓个正着了,所以赶紧敲门进去了,之后副会长就向学院说明了流言是假的……说实话,我这也不算偷听吧,只是碰巧听见了而已。”
没有理会自己老姐又开始发散的思维,木怜抓着沙发的一角,头一次,她本该快乐的吃瓜却吃的如此心情复杂。
“所以流言本来是真的?”
木琼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摆摆手:“当然是真的,学生会里和她们来往比较频繁的,谁看不出来糖仁喜欢浅歌啊?倒是我还比较奇怪,浅歌平时也不像那么迟钝的人,该说当局者迷么?要我说……”
老姐又开始在旁边絮絮叨叨了。
木怜自动屏蔽旁边的干扰,脑海里是奇识会那天晚上,和会长在场时糖仁的表情。
所以是因为喜欢才会露出那么落寞的表情?可是……
「谢谢。」
那天说话的她又浮现在眼前,逃脱浅歌邀请而如释重负的表情也不像作伪,啊!太奇怪了!
好奇心像痒痒棒在心里抓挠,她咬了咬牙,决定冒着被绑上麻袋扔湖里的风险,明天去问问当事人。
关于流言,墨青的好奇心就并不如木怜。
她更担心一些别的事情:“不知道武崧他的病有没有好全……”
虽然关系不算非常亲密,但也算是从小认识的朋友,最重要的是,武崧得病的原因很大可能就是因为她试炼中的那场意外。
听学院老师说,武崧是出现了心理上的应激障碍,以至于虽然嫌疑洗脱,却不得不休学回家调养。
“我还是想不明白,”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念念有词,“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坐在书桌前写字的明月,动作一顿:“我也不知道。”
但其实她知道。
黯早已告诉过她,那次试炼中,武崧的飞舟被人做了手脚,降落地点从原本的念宗区域改成了咚锵镇。而后他降落在当地,便被埋伏已久的凶徒袭击,负责陪护的二年生为掩护他离开被残忍杀害。
但武崧的逃脱早就被他们计划好,从一路的追击痕迹可以看出来,他们是在故意让武崧朝竹楼的方向逃跑,同时还在不断恐吓折磨着他的精神。
荣光的身上有不少额外的伤痕,部分甚至在被发现时也没有愈合,内脏也有不同程度的破裂,以此为基准推断,在武崧到达竹楼时,他可能正处于奄奄一息的重伤状态。
而从死亡时间和武崧当时的精神状态来看,对方极有可能在当时使用了一些精神方面的韵术来搅乱武崧的判断,最终成就了一场十分明显的,可以说是挑衅的栽赃陷害。
毫无疑问,这是保守派的手笔。
但这些都不能告诉墨青。
“希望他早点好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