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原创短篇】来日方长 （伪谍战）（中）
（二）
——“哪怕我用枪指着你，你也信我？”
那句话犹在耳畔。
“现在，你还信我吗？”
第四天。当铺。
她斜睨着，枪口抵着他的头。
“哈……演技真好。”他恍然苦笑。
像一帧帧电影，记忆播放着往言。
——我会算卦哦。你五天之内，有一劫。
——不要去与金钱交易有关的地方。
——就好像一颗不知何时就要爆炸的定时炸弹，在这座城里。
——五天，你若挺过，我随你入党。
而这是第四天，“炸弹”“炸”了。
炸碎了所有美好的幻影，镜花水月的假象。
“说什么‘定时炸弹’……
看来——你正是‘布下炸弹’的人。”
“不错，”
她勾起了唇，“我告诉过你不要来，
你这是咎由自取……带走！”
被押上车之前，他深深望了她一眼。
裹挟着秋风萧瑟的浓重失望。
（三）
——“他说要投靠我们，前提是见你，一个人。”
“骗子少爷，别来无恙。”
一个笑，跨越时空的同样弧度，
刺痛了谁的心。
剥落表面的虚假回忆，只剩斑驳。
讽刺吗？他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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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几个字是真的啊，骗子少爷。”
“投靠是假的，要提供情报也是骗人的，
那剩下的……就都是真的了。
我想见你，是真的。
可是啊，我们不同路。”
他说着，很重很重地摇摇头，
“你走的路，救不了中国。”
她哂笑着，“是么？
……我没骗过你什么。
除了那句‘我不是国民党’，
剩下的，都是真的。”
【改换男主第一人称视角】
我愣了愣，听出了多少弦外之意。
她只是绽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锋刃’我们抓到了，是何总长。”
随即做了一个敛声的手势，只是笑着看我。
——我记得清楚，真正的“锋刃”，是李次长。
她几分蔑然地笑着，检查了一下是否有监听。
“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前不久的一次重大情报泄露，损失惨重。
经手行动信息的的总共五人。
于是有了“鱼雷计划”。
炸的就是这条深海之鱼。
鱼饵是虚假的行动信息。
——五个人，对应五天。
他们得到的行动时间各不相同，所以……
你出现在第四天，内鬼就是，得到的行动日期为第四天的何总长。
当然啦，我动了一点手脚。
我临时通知李次长时间改到第四天，
何总长则被通知时间改到第五天。
而通知的更改，
只有我知道。
现在，“锋刃”就是何总长
——他有口难辩。”
我理清了事件的脉络。
但是——“你事先知道是谁？”
“不知道。”她慵懒地扬眉。
“但你第三天告诉我次日无法按时赴约，加之前三天风平浪静。
那么不是何就是李，
——调换一下就解决了。”
“可是……你到底，你不说自己是国民……”
“是啊，不过我对党国可早就不忠诚了。”
她勾着唇角笑着。
“你真以为，仅凭一个次长，能搜集到源源不断的那么多信息？”
（四）
【男主视角】
“组织为了保护你，你我用同一个代号——无常。你至关重要，必要时刻……可以牺牲其他同志。
如果有那么一天，……用我顶罪。”
默然。她想说她办不到。
可我知道她一定可以。
——必要时刻，她将毫不犹豫。
没关系，这才该是……我看中的人。
（五）
【视角转换，女主视角】
“老沈，你找我？”她挑了挑眉。
对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为什么总叫我‘老沈’呢，我又不老。”
（注：这不是男主，是另一个人，国民党）
“不老，不老，这不是——为了表示对领导的尊敬么。”
“得了吧，除了用‘领导’打趣，你什么时候在乎过我还是你领导。
——好了，我是要说[他]的事。
没想到三个老同学，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见。”
“是啊。”她的眼中蒙上一层他看不懂的情绪。
“反水可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说着，深深望着她。
“你也这样想？”她挑挑眉，
“简直是……不可思议。”
“需要一个人，监视他。”
“这么说……”
“他只信任你。”
“领导的意思……”
“这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
“你知道？”
他深深看着她，剑眉幽深，不辨神色。
“党有需要，我当然……”
“我毕竟是你上司，有这个权力——
如果我命令你不插手，你会不会……”
——“你不会。”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是啊，我不会……你是对的。”
他苦笑，“那……这件事……”
“交给我啦。拜拜了老沈。”
她站在天平正中。
让天平倾斜的一步，终究要迈出的。
国民党救不了中国。
她，只有一条路可走。
（六）
“你疯了？”
“老沈，我是认真的。”
“让你监视他，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你真的要和他……结婚？”
“是。”
“好。既然你决定了，我可阻止不了你想做的事……注意……保重。”
他别开了眼，“还有，别总叫我老沈了，
——影响不好。”
（七）
“呦，这不是老……沈领导吗？”
“出去说。”
“你听没听说过，请君入瓮，作茧自缚，
——玩火……自焚？”
他带了几分悲凉，
“你说，为什么有些人自己提出的计谋，自己还会中招？”
“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今天，是第三天。”
老沈点着了一根烟。
“你这条炸出来的深海之鱼，还有什么好说？”
“上班时间不许抽烟的。”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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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下次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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