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们要看我？”洛泽问。
“额……可能因为你头发是蓝色而且还有头上对角吧。”欧阳临回答，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实有不少人盯着她的。
“欧阳临？是你吗？”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问着欧阳临。
“啊…是我，你是……”她仔细看着面前的这个学生，确实眼熟，“你是……林鹿？”
“真的是你啊！我可想死你了！”林鹿见她认出自己，激动地抱住她。又好奇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洛泽，“这位是……”
“啊……她是……”欧阳临未说完，就被林鹿拉到一旁。
“你男朋友！对吧。”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不怎么想找对象的。”
“哦，也是。”林鹿说着，目光转向乖乖站在那边的洛泽，“她男的女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问她的时候她没说。”
“哇塞，说真的，她长得好特别，虽然眼睛遮着，但凭我的经验，她是个漂亮妹妹。”
“下次我带她好好认识你，我得赶紧回去了。”欧阳临说完，与林鹿挥手道别。
欧阳临打开家门，探头看了看客厅有没有人，母亲正在那收拾饭碗，弟弟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有个玻璃门，我应该可以从那穿过躲起来。”洛泽小声说。
“我先进家，你从那个栏杆那翻过来，我从里面出来接你。”
“好。”
欧阳临接过她身上的书包，走进门，换鞋后飞速奔向院子处的那扇玻璃门，洛泽提着装衣服的口袋，灵活地翻过那栏杆，看见那玻璃门上映着欧阳临的身影，冲进了那玻璃中。
欧阳临也看着自己的身影变成了她。
“欧阳临！你回来这么晚是想气死我吗？”
身后传来母亲的责骂声，欧阳临习以为常，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回到楼上的房间。看来今晚是没饭吃了。
“那个叫林鹿的是你同学，是吧。”
“对，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上午我带你去好好认识一下她。”
“「今天」……有名字吗？”
“啊？”
“你刚刚说‘今天是星期五’。”
欧阳临想了想要怎么解释，从落地镜里将洛泽牵出来，把桌上的日历拿着，跟她说今天是几号，然后慢慢地解释她认为的「名字」。
“哦，那那个是……额，小型板砖？”洛泽指向桌上的手机。
“那个是「手机」。”欧阳临拿起手机，打开锁屏拿给她，“小心点，别摔坏了。”
洛泽皱了皱眉，她记得曾见过某个人用过这个东西，但忘了是谁。接过手机，脑海中中多出几个碎片，模仿忆中人的动作，能完成一些简单的操作。
“你这不是会用吗？”
“是吗？我不知道。我……没用过。”
“那……你是曾经见人用过？”说着，拿过洛泽手上的手机，充上电。
“应该是吧，我想起一点了。”
“嗯啊……”欧阳临伸了个懒腰，“我先去洗澡了，明早还要见林鹿…”
“你洗不洗？”欧阳临问，“要洗一起洗吧，节约点水。”
“额，也行。”洛泽说着，正准备脱下衣服。却被欧阳临叫住。
“哎等等等等。”欧阳临盯着她，“你……男的女的？”
“洗个澡而已不至于问性别吧……”
“当然要问！男女授受不亲。”
“那……行吧。别告诉别人。”
“行。”
“我女的。”
洛泽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欧阳临却后退了几步。 她重新端详起眼前的人，正叉着腰瞅着自己，一想起几十分钟前自己在更衣室里看到的，总觉得不敢相信。
应比自己班上男同学的腹肌还明显几分的人，是个女孩子。
“没必要反应这么大吧……”洛泽看着一脸震惊的她，又问，“现在……应该能一起洗了吧。”
“啊啊，当然可以。”欧阳临尴尬地回答。
洛泽将全身的衣服脱下，被欧阳临放在浴室门旁的柜子上。
“呼……感觉怎么样？”欧阳临用浴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一旁已经全身发红的洛泽。
“我感觉，水很……不是，水温刚好。”洛泽回答。
“那快休息吧。”
欧阳临换上睡衣，将浴巾挂在房间的小阳台上，又回身倒在床上，钻进被窝里。洛泽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跳上小阳台的栏杆，感受夜风的轻抚。
“你不休息吗？”欧阳临从被窝中探头，注视着那点点灯光映着的被风吹动长裙与蓝发的人儿，开口问着：
“你想出去吗？”
“嗯，我想出去转一圈。”洛泽回头，灯光使她角上的金链闪出光点。用手从衣领处做出戴帽子的动作，便带上了个能露出角的兜帽，也能遮住她的下半张脸，“就当是熟悉地形了，以后也方便点。”
“那好吧。”欧阳临打了个哈欠，“注意安全……还有，别回来太晚。”
“好。”她说完，从栏杆上跳下。
洛泽走在街上，虽说已是深夜，但也有些店铺依然开着门，坐在那的大多数都在喝酒，地上的酒瓶渣不难看出不久前发生过打斗。
“一条，两条…五条……”洛泽一边走着，一边又偏头数着他们身上的蛇，不曾想却撞上个人——倒不如说是那人故意站在她面前的。
“抱歉。”洛泽压低声线，显得自己更像个男人，认为这样就不会被轻易找麻烦。想从那人身旁走过却被拦住。
“……”那人看向洛泽，“你很像我要找的一个人。”
“哦？”洛泽后退几步，“我可不认识你。”
“她有着一对角，其中一个角听说已经断了。”那人继续说着，向前慢慢走了一步，“腰间会有一把镶嵌着蓝宝石的剑，蓝色的长发，总是用白色布条将眼睛包住。”
“左手臂上…刻着…”那人将目光投向洛泽的左手臂。
“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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