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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

唯独囍欢你

我那个便宜弟弟,许封,其实早在我头部受伤之前就找过我,说是家里缺钱,叫我接济一下。

说来好笑,我从大学以来,就没有用过那个家里的一分钱。而从小到大养育我所用的费用,我都以两倍的价钱还给了他们。

我以为在打完最后一笔钱以后,我跟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已经一刀两断,从此以后就只是陌生人了。

但是我实在没有料想到,他们会真的这样不要脸。

最初许封找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没有亲自来宁城找我,而是坚持不懈地给我发了一周的骚扰短信。

而我因为实在不愿与他们再有联系,所以连回复都没有,直接拉黑了他。而等到我受伤,去往岛上度假,回来再度遇见沈溪之后,他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我也就认为他是放弃了。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贼心不死,我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他又开始给我发骚扰短信。

再次收到骚扰短信是在沈溪家里。

我坐在餐桌上正一边吃着他亲手做的黑森林蛋糕,一边刷着手机看些有趣的社死新闻。

不得不说,人类的快乐就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我看着新闻里的当事人社会性死亡,一边觉得十分尴尬,一边又觉得十分逗趣,弄得自己总是止不住笑声。

而沈溪则在一边看书,具体是什么书我也没仔细看,反正应该是经济那类的我最不感兴趣的类型。

正当我刷到一篇十分好笑的新闻,想要递给沈溪看的时候,许封的短信发了进来。

内容无非就是向我要钱,无聊又可笑。

于是我的笑声因为这条突如其来的短信戛然而止。

我皱着眉看完了消息,然后无情地将它删除。

沈溪见我突然没了笑声,又表情十分凝重,于是放下书,走到我这里,掐了掐我的脸问,

“怎么了?”

我揉了揉被掐红的脸颊。沈溪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发出来了这样奇奇怪怪癖好,总爱趁我不注意掐我的脸。

唉,是我给他的自由过了火。

沈溪见我不回答,于是略微弯了腰,然后轻声问,“怎么?”

他离我很近,气息喷在我的耳边,弄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耳根红了一片。

我一手按着他的胸膛推开了点距离,然后跟他讲没什么,又随便扯谎说是看到了个不太好的新闻,心里有些不舒服。

沈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我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但那一刻我没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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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将许封放在心上,他也没有这样轻易放过我。

不到两天,他又换了手机号给我发消息。不同以往的是,他在短信末尾附上了我的地址,威胁我如果不给钱就要来找我。

这下我就不能再装作是没看见了。

我先是回了他的消息,告诉他自己需要准备一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件事得只有我才能处理,不能让沈溪知道。他虽然不认识许封,但难保许封跟他对上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把我的名字喊出来。

做完这一切我给周霖发了消息,而他也很快就打电话回我。

周霖让我不要便宜了许封,给他钱可以,是记录好证据,到时候以敲诈的罪名告他。

我跟他说好,然后他叮嘱我谨慎处理,不要让自己陷入困境。

果然,要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还是要找周霖。换作是我,也只会给了钱了事,就当是花钱消灾。

我主动给许封发短信,问他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会给他打钱。但是他却拒绝了银行转账的方式,而是要我拿现金给他。

我真是没听说过要饭还挑三拣四只要现金的,但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我还是答应了他。

我告诉他两日以后会在宁城的一家A馆见他,许封很快就回复我,又让我自己一个人来,不要带其他人。

他真是搞笑,以为自己在演什么警匪片吗?

既然胆子这么大搞得像个勒索犯,又跟我的猜想一致,早就在宁城了,那为什么没有直接来找我要钱?

果然是许成峰的儿子,都一样是孬种。两日以后,我带着一袋子的钱币去了A馆。

沈溪这两天刚好在忙,我见他一直用笔记本在处理事情,问他在干什么,也只解释说是家里的公司有些问题需要处理。我是大约在他成为我的编辑一周之后才知道,我所在的公司就是他家里开的。他向我解释说家里希望他在基层历练,所以他不是直接空降公司当总经理,而是当了一名编辑。

然后又很幸运地成为了我的责任编辑。

好吧,他们有钱人家里的花样真的还蛮多的。

他前两日还同我讲,倒霉的话他还得飞法国一趟去处理。如果那样的话,我的三餐就得自己解决。然后他又掐了掐我的脸,提前叮嘱我得好好吃饭。

我不想让他因为这种事情担心,而且他看上去也真的挺忙的。于是我拍着胸口向他保证自己绝对是会好好吃饭的,让他不用担心。

然后沈溪就用他细长的手指碰了碰我的头,笑着说我真乖。

哦该死,我苏和还没这么装乖过呢,果然是暗恋的力量伟大。

也因为沈溪这几日忙,所以他没空整日盯着我。我也得以有机会自己一个人拎着一大袋的钱,跑出家门去见许封。

我刚到A馆的时候,许封还没到,于是我找了个休息室坐下。

今天天气不好,才下午三点,天就已经变得很暗了。外头狂风大作,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我顺手就给周霖发了消息,告诉他我已经来见许封了。正要给他发送位置定位的时候,许封来了。

我已经十年没有见过他了,但还是能够一下子就认出他。没有其他,只是因为他那双眼睛太好认了,跟许成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很假意傲慢,又很让人厌恶。

许封在我眼前坐下,一开口便要求我将手机关机。

还挺聪明的,我想。

我看了眼手机屏幕,周霖给我发了好几条讯息问我要定位,但是此刻我是发不出去了。

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所以我并不害怕。

我按照许封的要求照做,将手机关机,然后把它放在一旁。

许封见我将手机关闭以后才开口,语气十分不客气,好像我活该就要给他送钱一样,

“我的钱呢。”

我将黑色的登山包放到桌子上,但在他伸手拿的时候我一把按住了背包,

“许封,”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从前我都只当他不存在,“我希望你拿了钱以后不要再联系我。”

“我不欠你们的。”

“再说。”许封满眼盯着背包,语气十分敷衍,回答又模棱两可。

“你给我个准话。”

“啧,”他这才将眼神从背包上移开,整个人瘫在靠椅上,手臂交叠,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许成峰天天赌博,”他提起父亲的时候很是不耐烦,“还把我的钱拿去赌。”

他停顿了一会儿,从头到尾将我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十分令人不快,阴险又湿冷,很容易让人想起吐着信子的毒蛇。

“哥哥,你过得这么好,不应该接济一下你那好赌成性的爸爸吗?”

我真是气急了,许成峰就算是死了,或者是被赌场追债的一刀捅死,我眼皮都不会动一下,或许还会开瓶香槟庆祝一番。许封倒好,居然拿这可笑的血缘关系威胁我。

我一下子冷下脸,将登山包往回拖,然后警告他,“既然你不给准话,这些钱你也别想要了。”

许封似乎没想到他这个软弱的便宜哥哥也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一时间没能讲出话来。但见我想要拿回钱,他又匆忙抓住包带,急吼吼地答应我不会再来找我。

虽然我知道许封的话不能相信,但至少近段时间,他们这烦人的一家子是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于是我松了手,耐心等着他清点完离开。

许封这些年看上去过得太差劲,我见他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都的邋里邋遢的廉价货,身上还弥漫着劣质的香烟味。

哈哈,我心想,活该,都是报应。

在我和许封交谈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慢慢悠悠地品完了刚点的红茶,尔后等雨小了些才离开了A馆。

打的回家的途中我不知道怎么有些心神不宁,打开手机发现周霖给我打了许多未接电话,而沈溪不知道为何也给我打了许多个电话。

我向周霖报信,告诉他我很好,没什么事情,但是他并没有回复我。我料想他应该在忙,又或许在跟褚知时纠缠不清,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回到小区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了,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撑着伞走进了楼道。

楼道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里的灯常常出故障,所以我早就练就了一身抓瞎的好本领。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被家门口好大一团的黑影下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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