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赛赛程在寒假伊始前就要结束。湘北出发的时候井川没能在,彩子就打电话让她一定要来看比赛,不然大家都要等夏天才能看见全国的赛场。
最后一场和博多商的比赛在周末,井川一早就坐上新干线去了广岛看他们的比赛。
离特邀席最近的位置,靠着过道旁边,已经被樱木军团和火焰军团无耻地占了座。井川从入口进来地时候,看台已经被坐满了,遂就站在入口最近的观众席凭栏观看。等到上半场打完,去更衣室找他们时,樱木军团也在,还没等她开口打招呼,大楠雄二便大叫道:“天哪,听彩子和晴子说了你要来,我们还帮你占了个位置都没看见你!”
刚说完,彩子和晴子的表情都有些震惊——她们可没让几个人为了井川干这行当。
“谢谢你们有心了。”井川忍住笑,方才对彩子说,“阿彩,你不是怕我夏天才能再看见你们打全国比赛吗,现在我来了!”
两个人抱在一起:“谢谢你的挂念!”
下半场,对战的是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博多商学院,宫城的个子已经到了1米74,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一些小个子的劣势,角田担任大前锋,菲薄之言便是运气不错没像夏季全国大赛那样就遇见山王那样的球队而已,现在湘北的阵容还是不及能拿冠军的球队最后关头比分还是落后了五六分。不过站在四强这样一览众山小的高处,加上大家都明白差距所在,便也不强求。
安慰着角田下场,弥生来采访湘北的球员,看见井川也在,姐弟俩和她闲叙几句,井川便先离开了。
分晓已定,整个日本高中篮球界都知道了冬季赛的结果。
井川还是有几分意难平:“湘北当时还差博多商好几分。”
“毕竟是和每个县顶尖的球队见面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少三井前辈一只脚已经跨进深体大的大门了,那就不需要想得那么坏。”仙道安慰说。
井川还是钻了一下牛角尖:“可是听晴子说赤木前辈从小就有要带球队得到全国冠军的愿望,这样还是很遗憾啊。”
寒假一开始一家三口就张罗着回香港,预留了两天时间,和牧一家吃了一顿饭,这天吃完午饭还要去横滨和井川中子先道别。刚放下筷子,还没来得及把行李从卧室拿下楼,家里的电话就响了,井川跑到客厅:“你好,井川家。”
“是我,仙道。”
“学长?”没来由的井川心里还是有些期待,“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你说今天下午就要去香港了,看看你现在还在不在家。我现在在你家附近的电话亭,你有没有时间过来?”
虽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到还能见上一面,井川挂掉电话还是出了门:“爸、妈,我先出去一趟。”
纪广寒和井川里爱子只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也不多问,井川下楼在玄关穿上鞋,心道“最近的电话亭”,没犹豫就跑着去了。
“学长,”井川到时,深吸了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来,“有事吗?”
仙道举起手里的礼品袋:“我想着你马上就要去香港,趁你你还没走,提前把新年礼物送来给你。”
井川有些窘迫地站直身板:“我还没准备新年礼物给你。”她根本没想到也提前准备新年礼物给他,况且前几天才刚一起去看电影。
“没关系,我不介意你回来再给我。”她明白她“来而不往非礼也”的为难,语气戏谑般地给她台阶下。
“好,那我一定好好给你挑一样礼物。”她接过他手里的礼物。
“一言为定。”说完她又补了一句, “谢谢你的礼物。”
仙道又笑,已经走到井川家楼下:“还是祝你新年快乐。”
“我也提前祝你同乐。”
“别忘了我的新年礼物。”
井川表情夸张:“怎么可能。”
“明年见。”
走上楼,井川坐在沙发上先拿出袋子里的礼物盒,印花底上是县里一家精品店的logo,她打开盒子,是一条纯银项链,挂坠是八分音符的图案。
纪广寒走过来:“是你男朋友送的?”一旁整理书架上的谱子的井川里爱子闻声也走过来。
井川放下项链:“才没有。球队里的学长,平常关系很好而已。”
纪广寒哂笑,抱住井川里爱子:“你那点小心思能逃过我们的眼睛?”
“是啦爸爸。但人家说不定只把我当个小妹妹,况且我都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还不想耽误他。”
夫妻二人雷同地怔住,井川里爱子走到井川身旁,揽过她的脑袋:“我和爸爸只要你开心就好了。”
“今天就能见到爷爷了,”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对他们说,“我先去房间拿把行李拿下来。”说完把项链放回盒子里递给纪广寒,又伸出手要井川里爱子拉她起来。
所谓般行李,其实井川也只是一个把尺寸小一点的行李箱和书包拿下来。她的行李是要更多一点,纪广寒搬掉她剩下的一个箱子,又和中居一起忙了一趟,一家人才出发去横滨。
有里爱子和井川在的时候纪广寒就会安排包机,登机在机舱里找了一个位置,井川打开随身听,播放的是中岛美雪《乘着银龙的翅膀》,从仙道和她一起去爱川那次,这段时间对中岛美雪的歌都很是青睐。
想到自己好像就会感到未卜,阴沉的天气也有些让人消沉,井川闭眼假寐,飞机飞平了也慢慢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