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赛前一天早上全员踏上了去东京的列车,抵达站点到了旅社,马不停蹄赶到场馆看出场名单时,偶遇秋田队见到一抹意料之外地出现的身影,大家都不由得一惊——泽北?
“安西教练,几个月没见,别来无恙。”秋田总教练堂本五郎先向安西光义打了一声招呼。
樱木一个箭步跨上泽北跟前打量起他的行头:“看看你,才去了多久,还带上个墨镜……”
“闭嘴!”熟悉的场面又在樱木和赤木之间重新上演了一次,只听得樱木吃痛还不忘吐出“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大家的目光都一齐落在泽北身上——
“本来全国大赛结束就去美国了,以前一起打过比赛的朋友拿这件事来调侃还是气不过又回来的。”泽北摘下墨镜,“全国大赛上的奇迹,怎么可能再出现一次?”
“你……”三井刚冲上去,就被安西一个眼神制止住。
流川目光骤地在听见这句话之后猛缩了一下,全被泽北敏锐地察觉到,继而对他说:“你这表情,一点都不像打败我们的时候的样子啊……不过跟我这样的对手过完招变成这样子也情有可原呢。”
自恋狂。
白痴。
我又怎么不像打败你们的样子了。流川头疼泽北错误地揣度了他的心思。
“希望这次国体大赛上,能见到一个更强的你。”泽北说完,等堂本五郎和大家到了别,又戴上墨镜和大部队离开。
“输了我们湘北还这么臭屁,到时候看我们怎么收拾你!”樱木恨恨在他们身后地卷起袖子抓狂道,两只猴子在一起朝泽北拉下眼皮是又打成了少见的共识。
神奈川队还留在场馆,等秋田县球队离开,大家正留心赛程,流川逼到仙道身边:“你赢不了的泽北才不是把名字记反的‘北泽’!”
仙道一愣,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摸摸后脑勺笑了起来:“不好意思,记性不太好,误导你了。”
流川枫又泄了气——仙道这样的性格,对手云云,他根本不会记在心里的,自己干嘛还撞上这枪口朝他撒气。
“他就是泽北荣治吗?”听过一些大家对泽北的言论,井川心里也有些底。
“就是他。”赤木先彩子回答了井川。
也就只有日本第一高中生才会有资本这么嚣张吧。井川这么想时,真的没想过神奈川后来跟爱知县较量遇上森重宽。
下午开幕式的排练为了加快进度,只要求地区举牌手参加。走了两遍场,井川回到酒店好巧不巧碰见近处便利店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子不依不挠缠在一个背影熟悉的刺猬头身边。心头也明白仙道原先就在东京免不了扯上点前尘往事。
隔着车辆往来的马路,仙道正背对自己,他身旁那个女孩子和井川虽然处一个相对的身位,却正中视觉死角,井川心里有数要是等自己看清何许人也两个人也要注意到自己的,到时本就无意津津乐道这些还是要给人家留下一个八卦的印象,便没多看直接转进了酒店大堂里。
“那明天见咯,藤间。”仙道云淡风轻地跟眼前的女孩子道别,在最后唤她的姓时轻微地加重了力度,像是无言地再撇清关系。
“阿彰……”藤间月伶刚想喊住他,不至冷硬却坚决的疏远又让她悻悻地住了口。
她……马路两边人行道隔了这么远,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吧?仙道看着离自己仅有几米远的井川自己说服自己道。等她走远一些才挪动脚步。
到了安西教练的套房,几个教练和彩子在球员中间正一起研究明天的对手大阪队的录像。
座机铃声一响,樱木便跑出客厅接了起来,恰好是晴子打来的电话:“找一下樱木花道……”
“……晴子,我就是!
“那是当然了,我可是天才啊……什么?!明天洋平他们也要和你一起来?”
说话声太大,惹得大家都不时往外看过去两眼。
“樱木花道!”彩子的折扇戳中他的背心,“现在可不是你吵吵嚷嚷影响大家的时候!”
流川望了一眼外面的客厅,腹诽一句“白痴”听几个教练对大荣学院比赛的圈点,擅作主张地走到盒子电视前拧大了音量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