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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灌篮高手:直到世界终结

  送父母坐上包机,井川又急不可耐地赶去了流川家里。

  流川家今天有客,井川知道流川五郎是日本前卫生部部长,即使退休也难辞不同人的到访。来客和流川五郎相谈甚欢,井川便简短地朝来客和流川五郎打了招呼,众人都知道来人何许人也,对她的突然打扰并不会表现出不满,但井川也不会不识趣,像往常有客时一样开门见山:“我来找阿枫的。”

流川五郎叫出房里的流川枫,流川从房里走出来,从挑空的客厅二楼的走廊上往下看了一眼,心道这才安顿好没多久,多半又有什么事情,流川五郎便安排说:“小枫,你和小星星今天自己去房间里聊吧。”说完又安排保姆切好水果送进流川卧室。

  流川枫打开卧室门先让她进去,井川拉出凳子,让开一条过道等他坐上书桌自己才坐下。

“我也进陵南的篮球部了。”

流川面对这个手受了伤还没完全康复的人有点不可置信:“你,打篮球?”

  “是……经理人。彦一找田冈教练推荐的。”她靠住椅背看着他说。

  那个在陵南赛时不停记录的候补,姐姐是相田记者的替补?

  她以为他是在好奇自己怎么和彦一认识的,又接着说:“他姐姐实习的时候采访过我妈。”

  “白痴。我对这些没兴趣。”流川枫探身拿出置物架上的哑铃,有点阴阳怪气地续了下去,“田冈教练的心还真大。”

  井川直奔主题:“我听说湘北篮球部也有经理,我现在也不是特别了解,能不能征求一下球队意见让我有空去看看?”

  “笨蛋。嫌手断了没事干?”流川枫抱胸盯着井川,实在有点不能理解。

  “我有那么无聊?”她反问他,否认他的说法,没承想流川枫劈头盖脸来了一顿——

  “你到底想干嘛?嫌没事干干脆别一直待在日本好了。说到底你拖了这么久才来还不是因为……”不然你外公去世的时候你早该回来陪井川老师了。他顿了一下,又开始转移话题,软下语气,“仙道虽然是王牌,为人也不错,但作为一个队长真的不太靠谱。”

  为人好?井川想起昨天他跟越野一起调侃她,实在不敢恭维。

  流川枫一瞬的转变任谁都听得出来,也心照不宣地只回应了后者:“所以说,想要去看看啊。”

  “……想去的话,我明天和队长说说,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湘北这边赤木晴子在刚训练时举起了手中的一封信:“大家——”见球员都看过来,又继续说,“樱木在信里说,大概下个星期就能回来了!”

  “花道那个臭小子,”宫城良田戏谑地对赤木晴子说,“都休养一个多月了,也没见他给我们写过一封信啊。”

  赤木晴子一听宫城良田这么说,愣了一下,一片红晕也紧接着浮上脸颊。所幸井上彩子及时喝住宫城:“良田!”

  “那么不是最好了吗?”一旁的候补球员喜上眉梢,“这样湘北的主力球员又要聚齐了!”

  “樱木要是再不来就真的不得了了,冬季赛选拔只剩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还不知道他回来是不是又要退步一大截。”三井寿想着,满脸忧心忡忡的神色。

  宫城良田拍拍胸脯:“放心吧小三,花道要是退步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众人嬉笑间,流川枫从篮球推车里拿出一个篮球,向宫城良田使了个眼神,望了一眼挂钟。宫城心领神会,举起竖起食指的右手,拿出一个篮球对队员发号施令:“好了,开始训练!”

凭着外婆是曾经随国家高层接见外国领导的HNK乐团前任小提琴首席井川中子;母亲井川里爱子曾在全美最好的音乐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留学,国际赛事上的战绩也十分傲人:最为人称道的便是十几岁的光景就登上第二届利兹大赛的舞台上、之后的几年曾在1968年的伊丽莎白大赛获得的前三名,紧接着又在两年后的肖邦国际钢琴大赛获得前六名的成绩和最佳听众奖,年纪轻轻就收获了欧洲的一大批乐迷。在日本是不折不扣的音乐世家。

但相形之下井川自己便显得黯淡,虽然也从小跟随两个人的脚步学习音乐,也参加过几个大大小小的比赛。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因为家中对她的保护,外界便产生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井川里爱子的丈夫一家家在港澳地区也算是门阀,可堪同房地产大王、船王家族平起平坐,井川又是家中独子,以后十有八九也要继承家业。这样的说法似乎在她今年的梅纽因国际比赛上没进总决赛又被应证。

对隐私的有意保护,不代表身边人的无知。井川加入篮球部一事在学校里不胫而走,这些事在几天的课间又或是放学被一些人津津乐道,有人惊讶于篮球部竟然也招进了经理,调侃田冈对经营球队已经无路可走,有人好奇她的未来,一次,井川还在去教室的路上偶然听见过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几个女生对自己的讨论,只是听见“梅纽因”,她的神情还是会有些落寞。

被好奇心驱使,几天里都会到班上挤满了想看看“大人物”的人,一些莫名其妙的追求也有点让人避之不及。所幸好奇心这种东西只是一阵子的事,过了一段时间身边便已清净不少,只是偶尔会有几个女孩子让她帮忙像彦一那样带信和一些小礼物给这个那个的球员,毕竟她的名字,在陵南要比他响亮得多。

  从田冈茂一那里拿了篮球队的制服,井川换上后照了照镜子,穿上整套制服搭配今天穿的蓝白配色的乔丹1代怎么弄得自己像个冬瓜?想着又颇任性地把外套脱掉,露出白色T恤上“Ryonan Basketball Club”的字样。

  换好衣服来到训练场,见到场球员也没来几个,井川心血来潮地从篮球推车里拿出一个篮球走到篮球场的中线上,运球、加速,跑到三分线外急停,做出投球的假动作,又一下子收回手臂一招拜佛晃身,三部起跳稳稳把球放进篮筐。虽然看上去比起球队里的球员要逊色点,但还是可见功底扎实。

  训练开始,也迟迟不见仙道彰来,井川望向挂在墙上的挂钟,向一脸怒色的田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教练,仙道学长今天是有什么事情吗?”

  田冈茂一刚想破口大骂,在开口前一下子又压住怒气:“别管他,那小子平常就这副懒散性子!”

  井川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大冰块指的“不靠谱”就是这个吧……

  井川走进训练堆,不偏不倚地入了一个篮球的运动轨迹,被砸到了手。

  “抱歉。”那个抛出球的球员把篮球捡起来,略显紧张地问了一句,“那个……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井川说。

  见她露出了笑容,那个球员忽然就觉得心安了些:“谢谢啊。”

  看了一眼福田,井川走到田冈身边:“教练,我有一个建议:陵南的训练是以体力为核心,但首发球员大都各有各的短处,可以适当对他们做一些针对弱项的练习的。”

  田冈一听,是这么回事。叫来福田和越野,安排了越野侧重出手速度和命中率的任务,又让一个球员跟福田对位练习防守。

  “拜托了,福田前辈,陵南可不能只有仙道学长一个人啊。”话外之音,他和仙道对陵南也一样重要

  受到和仙道一样的认可,福田心中自是欢喜,比了个“OK”的手势。井川暗喜,昨天刚跟他接触时还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好在其实不难沟通。

  只听见篮球馆大门被打开,转过头去看,仙道跨进门往自己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晃着一罐可乐:“抱歉,来晚了。天太热了,就出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瓶可乐。”

  田冈茂一听了习惯地闭上眼,先前的怒气像没扎紧的气球,里面打的气呼啦一下全漏出来飞到了一边。井川在心里默默地想:二十几分钟就买瓶可乐,真奢侈。

  看福田吉兆和越野组了个“特训组”,仙道故作饶有兴致的神色,眯起眼问井川:“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她把头转向一边,按捺住翻白眼的欲望:王牌队长甘愿为买瓶可乐迟到这么久,还有心思理会排在一瓶可乐后边的球队?

  等训练快要结束,井川召集球员站到一块:“教练已经把迟到处置权交给我了:以后大家要是训练开始迟到几分钟,那就围着球场跑几圈,”尤其是仙道学长……她刚要这么说,忽然想起彦一告诉她“仙道学长的自尊心很强的”,又把话咽了回去。

  “仙道学长作为队长当然要以身作则啦,”她半是嬉闹的语气,“不如就是其他球员的两倍好了。没问题吧?”说着探到他身前,隔着一臂长的距离对他眨巴着眼睛。

  仙道彰一怔,随即对上了井川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轻轻扬起嘴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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