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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李德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没有经常出入的地方？”她坐在橡胶草地上，有些醉了，头晕晕的看着姜丞。
“你想干什么？他很危险。”
“我想知道给我们家下绊子的人是谁，做梦都想知道。如果没有他...好多事都不会发生...我们都不用活的这么狼狈...李川叔叔说了，他管那个人叫师哥，关系要好，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很难查，只要盯住李德彪，早晚能遇见。”
姜丞起身在后备箱里找到一条毛毯，披在姜莞和顾肖的身上，“我会帮你留意着...”
姜莞开口道：“你给我离他远点，越远越好。”她从背包里点了一支烟，慢吞吞的吸了起来，吞云吐雾间悄声说了一句：“我帮你想想办法。”
姜丞皱眉，“你怎么又抽烟了？............给我也来一根。”
“...”顾肖式无语。“李川叔叔说让我任命算了，就吃了这哑巴亏算了...他说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平民老百姓，就该多认命才对！....呵呵...可是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我的家明明那么幸福...凭什么...凭什么...”
她真的有些醉了，以至于后来姜莞和姜丞到底说了些什么，她都没了印象。只记得自己后来哭的很凶，是哭着睡着的。
喝酒之前明明还担心姜莞会喝成上次那副失态的模样，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就轮到自己了。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租的那几十平米的小屋子里，不知道姜丞和姜莞是怎么把她抬上楼的，不过她喝多了就只会睡觉，跟姜莞不一样，所以应该没拉着他们两个说一晚上，不准他们走。
她垂头看了看手机，还没等看清时间，脑子一阵眩晕，胃里就一阵翻滚。只能高高仰起头，这才把眩晕的想要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找呀找呀找朋友...
顾肖依旧仰着头，在床上胡乱抹着手机的位置，看也没看屏幕就接听了，懒散的“喂”了一声。
“韩泽川出差回来了。”姜莞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咔咔声，然后是烟丝快速燃烧的嘶鸣。
顾肖瞬间清醒了不少。
自从上一次，她已经好久没看到那个人了，如今单单是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她就觉得身体很疼...怕的指尖冰冷。
“我知道了。”顾肖长出一口气，等着下一场刑罚。
姜莞吞吐着烟雾，“你配合他些，乖一些，自己也少受些罪。”
姜莞沉默了许久，又猛吸了几口烟丝才又开口道，“...或者你接叔叔出院吧，我给你安排个其他的工作，小丞和我多少也能帮衬些，虽然叔叔生活的环境不敌现在，进口药也得换成国产的，但...总好过像现在这样。”
顾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当初我就提醒你离我远点，你偏要拉我进你家族谱，现在知道我可怕了吧？”
“顾肖！”姜婉忽然生出些莫名的怒气，不知道是气顾肖妄自菲薄还是气自己无能为力。
顾肖哑然失笑道，“我就是一个吸血鬼，会吸干每一个想要对我好的人...姜婉，谢谢，真的，可我不想再被人拖着了，就算是出卖身体，就算这样很龌龊很丢人...起码...”
“起码不用拖累别人？”姜莞抢话道。“所以痛苦跟折磨你都准备自己扛？顾肖...叔叔要是知道他的命是靠这样的方式延续的，他...他不会愿意的。”
....
“他不用愿意，我只要他活着。”
顾肖挂了电话就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头将自己淋了个透彻。她没有告诉姜莞，即使她现在真的想去依靠谁，想去去拖累谁，韩泽川都不会允许了...她跑不掉了。
...
刚踏进办公楼，她就被韩泽川身边的带着眼睛的胖男人叫到了一边，“韩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顾肖僵硬了几秒，迈开的脚步沉重了几分，连卡都忘了打。
“韩总。”她挂着专业且标准的微笑，看上去真诚且谦卑。
韩泽川斜叼着烟冲她扬了扬头，“门锁上。”
顾肖动作僵硬的照做，再回头的时候，韩泽川已经坐在了沙发上。
“过来。”他勾了勾手指。
当顾肖走到他面前的时候，韩泽川又冷着脸不见一丝情绪的说，“蹲下。”
顾肖勾了勾裙子夹在膝盖下，蹲了下去，并未迟疑。
“摸它。”他抬手在沙发上的烟灰缸里把烟丝熄灭，岔开腿，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命令道，“照我说的做。”
姜莞说的对，只要我听话，就可以少受些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扭扭捏捏的，反正自己早就已经脏透了。
她如此想着，眼里虽然含着泪花，唇上却还能勾着勉强的笑容，直到头被人粗暴的按住，嗓子里发出低低的干呕声，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就在快要不能呼吸的那一瞬间，禁锢着她的那双手轻轻一松，她立刻别过头呕吐出来。
韩泽川起身理了理衣服，“晚上带你去个地方，出去吧。”
顾肖擦了擦脸上粘稠的泪水，踉跄着直起身笑答道，“好。”
冲出韩泽川的办公室，她跑到卫生间又是一通吐，嘴里的味道好像怎么也弄不干净，就好像烙印在了身体里一样，要想彻底摆脱，唯有自我毁灭。
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姜莞讲的许多冷笑话她也一句都没听进去，越是希望下班的时间慢些到，时间越是走的飞快。
带她走，韩泽川并没有亲自露面，而是特意叫了公司有名的大嘴巴来告诉她，韩总下班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韩泽川用人倒真是用到了骨子里，什么样的人在他麾下都能物尽其用。
不出今天凌晨十二点，公司关于她和韩泽川有不正当关系的事就会成为金羽的展品。
无所谓了，像她这样的人，还在乎脸面不成？
她跟韩泽川并排坐在加长版的轿车后座，韩泽川便毫不避讳的把手塞进了她的衣服里，完全收起了他惯用的“绅士”的那一面。
她有些慌张的看向司机透过后视镜投递过来轻蔑的眼神，韩泽川却呵斥道：“别乱动。”
停车的地方她来过，是个富丽堂皇的KTV。上次来的时候她还清清白白，如今可能连这里的驻唱小姐都比她干净。
“送你件礼物。”韩泽川冷声说了一句，推开了包厢的门。
豪华的包厢地面上，趴着三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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