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

张真源看着眼前的小馋猫，眼神很快就变得更加温柔了，来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跟哄小孩子一样，声线低低的，拿起一块鲜花饼就在刘耀文面前晃了晃。

这鲜花饼外酥里嫩，表皮被烤的金黄酥脆，没有焦黑的部分，小心翼翼的将其掰开，里面的馅也极其香醇。

有的里面塞了一个咸蛋黄，沙质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旁边的莲蓉里混着细碎的花瓣，被细细的剁碎，和莲蓉陷在一起，细腻爽口。

刘耀文本来就因为练剑有些劳累，肚子也开始犯饿，现在吃到了味道如此鲜美的鲜花饼，顿时上了瘾，连着拿起了好几个，往嘴里一个劲的送。

吃的两边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把小脸撑得圆圆的，眼睛还在不停地转动，到处看着。

有几次吃的急，一下子噎住了，忍不住咳了起来，本以为咳两下就好了，结果越咳约厉害。

最后脸都变得通红，奋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口，难受的连腰都弯了下去，张真源在旁边非常紧张，一边给他轻轻地拍着后背做出安抚，又一边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小小的喝了几口。

刘耀文缓了一小会儿，立马揉了揉肚子，吃饱后感到非常的心满意足，然后笑眯眯的打了一个饱嗝。

还在担忧他会不会噎出什么事情来的张真源见他这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校，这还真是个孩子。

叹了口气，然后在刘耀文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个爆栗，然后接着又说：“没事吃那么快干嘛？都噎着了，也没人和你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不好好久都没有给你吃东西了呢！”

刘耀文此刻非常开心，两只眼睛眯了起来，像小月牙似的，可可爱爱的，张真源没忍住又揉了揉他的下巴。

手上动作微微有些用力，随即就引得刘耀文不满，口中迷迷糊糊的哼哼唧唧蹦出了几个单音节。

玩闹归玩闹，张真源还在想着刚刚在月下练剑的少年，心里面暗自想了想，开口问道：“很喜欢练剑吗？”

刘耀文立马一脸傲娇，回答：“当然，非常喜欢，”说着说着突然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声音中夹杂了几丝哀伤：“可惜那个教我练剑，看完练剑的人不在了，他走了。”

“是因为你每次练剑，都会想到他们是么？”

“对啊，每次握上剑，我都会想起他。”

张真源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他，只好伸出手，搭在了刘耀文的肩上，不做声。

可是他却开口：“没关系，这么多年了，我一个人都习惯了，未来还很长很远，总有人会离开的，总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困难的。”

大概每个有故事的人都会这么说，现在不是幻想，现实很残酷，没有多少可以留给人感性的时间和精力。

刚认识几日，刘耀文把张真源当做兄弟吐露心事大抵是令张真源没想到的，但看着这个少年，却又觉得并不违和。

人是集体行动积聚而居的，怎么可能一个人？一个人会很寂寞的，寂寞的日子久了，哪怕对着不能言语的东西，也可以有千言万语的。